“师尊你不知道,他看上去沉稳,实则一肚子坏水。”墨直接对余牧展开人身攻击,余牧则是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哔,还真就以自己兄长的身份自居上了。
“本想着让师尊带我们游历一番,但弟子近来感觉破境在即,还是当先寻一安静之处突破修为才好。”
余牧将茶杯递给云不弃,云不弃抿了一口茶:“可有去处?”
“不必加入宗门,宗门之中诸多桎梏,诸多事宜,不过平添烦恼,不如做个散修来的逍遥。”
余牧轻轻给云不弃按揉着肩膀,墨则是轻摇纸扇,为云不弃扇风。
“距此间三万余里,倒是有一处无主之山,名为九涯。弟子去看过,周围并无势力,倒也适合做暂时栖身之所。”
“你安排便是,为师听你的。”云不弃微微眯着老目:“只是为师多少担忧子裕之处境。”
“师尊放心,门主哪怕守着云河门,也无多大风险,如今的云河门已经无有价值,门主在其他人眼中也不过一介散修罢了,再者说,门主不是惹是生非之人。”
余牧轻声安慰,期子裕手中最值钱的东西不过那处灵脉了吧?一处灵气几乎要耗尽的灵脉,还不足以让他怀璧其罪。
“只是,我们这里,应该是有些麻烦。”
“嗯?什么麻烦?”云不弃回头看着余牧。
墨不屑开口道:“还能有什么麻烦?师尊的天资在门主之上,您有极大概率突破分神。
您还带着一个能击败陆星河的天骄,不对,现在是两个,这是香饽饽呀!弟子断言,定有招揽,甚至还有算计。”
“墨所言极是。”余牧也是点头:“我等刚入住此间不足一日,这凡俗城中,已有不下十余道神念划过。”
“推了便是。”云不弃抖了抖手中的茶杯,余牧登时斟茶。
“中州也有法度,若我等不愿,他们还能强迫我等入门不成!世事都讲个规矩,安能乱来?再不济…我们回西北!”
云不弃老目中明显带着些许气愤,云河门落得这般田地,还不是中州算计?
那些明明知道自己宗门被算计,却还要投身那些算计源头之处的人,云不弃心中最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