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赞心情郁闷,索性什么都不说。
反正他受伤了,大夫也说他现在不适合开口说话,毕竟是断了几根肋骨的人。
冯赞不理不睬,聂忱毫不在意,但是冯赞却没有让人把他轰走,而是将他留在了军营里。
何江琪等啊等,最终等到的就是让他们滚开。
何江琪问道:“聂先生呢?”
来人说道:“聂先生是我们将军的客人,你们敬可放心。”
何江琪当然不放心,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带着人离开军营,在离此三里的地方找到一处民宅,借住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何江琪每天都派人去军营附近转悠,没有见到聂忱,可也没见到他的尸体。
而聂忱在住下的当天就后悔了。
冯赞用来招待他这位贵客的,是两个掺了麦麸的窝窝头。
聂忱出身殷实之家,后来虽然颠沛流离,可也没有吃过苦,到晋阳之后,何苒又是送宅子又是送粮食,他的吃用比起小昭王也不差。
他这辈子受过的苦,也就是从沧州到河间这一路的颠簸了。
他就着热水,好不容易才把窝窝头咽进肚里,只吃了一个,另一个说什么也吃不进去了。
第一天是这样,第二天还是这样,聂忱吃完窝窝头,便又去见冯赞,亲卫没有阻拦,他顺利见到了冯赞。
一名亲卫正在给冯赞喂饭,聂忱闻到了鸡蛋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