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低声呢喃之中,血樱身上的禁忌之力,逐渐的消退了。
不,不是消退,而是被一股高深的力量,给转移走了。
真灵业位图。
牧林以一个神位作为承载,把死寂之意,转移到了真灵业位图中。
当然,承载并不意味着如臂指使,牧林还需要炼化一番,这才能掌控。
而死寂之意,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
甚至,如今境界低微的牧林,基本没有彻底掌控它的希望。
但纵使如此,牧林仍不在意。
一個是虽无法彻底掌控,但略微掌控,牧林还是能做到的,更关键的是,牧林真灵业位图里,有很多高深的力量,能够缓和,乃至于消磨这种死寂之意。
死寂之意很强,很难缠?
不巧,我的黑河之水,葬天之力,乃至于混洞元罡,也很难缠。
以毒攻毒,牧林能控制住死寂之意的扩散。
其次,就是牧林的根基浑厚,不介意一丁点的失控。
此前,死寂之意占据了血樱的小半个身躯,是以,她必须要清除,或者至少遏制住伤势,要不然,她连命都没,更别说战斗了。
但牧林根基浑厚,这死寂之意对于牧林而言,连个指甲盖都不算,这点伤势,牧林可以轻松压制,不让它对自己造成影响。
就这样,随着牧林的气息一闪而逝,血樱身上的伤势消失了。
做这件事的事情,牧林并没有太过在意,但其余人,却被牧林的这一举动惊麻了。
“禁,禁忌之力消失了?”
“怎么可能?”
“禁忌之力造成的伤势可是连蜕凡法师都无法根除,他凭什么啊……”
有人惊骇,还有的北方士族,则是双眼放光。
“等等,牧林既然能清除血樱身上的伤势,他能否根除我身上的隐患?”
想到这里,很多北方士族,都是狠狠的心动了。
诚然,有不少人并不介意身上的禁忌之力,而是把它们作为依仗,乃至于底牌。
但更多的人,却是在无尽的折磨中,退缩了,恐惧了,想要把身上的禁忌之力根除掉。
以往,他们没有途径,只能硬抗,但牧林的出现,却令他们看到了一缕曙光。
也因此,北方士族的不少人,都有了投靠牧林的想法。
这一点,被青感知到了,发现自己阵营人心浮动,他当即咳嗽了一声,静静的道:“别抱太多期望,牧林无法根除你们身上的禁忌之力……血樱虽然沾染了禁忌之力,但她终究是初次接触,污染程度还不深,那禁忌之力,更没有深入她的真灵、神魂,这样,她才有被解救的可能。此前,我们北方不也有一些人,被清除了污染吗。”
“但你们都清楚,那污染只是轻微,这才能被解除,如今,咱们与禁忌之力共生了十数年,我们与它们,已是不分你我,这种情况下,别说牧林了,就是天师降临,也无法清除我们身上的隐患。”
如此话语,确实让一些人平静了下来,但还有人,没有放弃希望。
“哪怕无法根除,但以牧林的能力,暂时压制缓解,还是能够做到的。”
听闻此言,青没有反驳,其只是静静的道:
“他确实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但你们不会以为,其清除禁忌之力不是没有代价吧?”
“你们拿什么打动他,让他帮助你们……而且,我刚才看了一眼,发现他是凭借自身跟血樱的联系,这才让禁忌之力转移走。”
“也就是说,想要他帮忙,你们必须要投靠他,依附他,这才能做到。”
“而纵使不提伱们愿不愿意舍弃自由,就一点也很难办,那牧林,不像是随意收手下的人,楚灵萝,烟云玉,血樱……他收的全是美人,你们确定自己能投入他的麾下?”
“……”
最后一句话,让北方士族的多数人都静默了。
同时,第一次的,他们也跟南方不少世家子弟一样,恨自己不是女儿身。
当然,牧林是把这点当作污蔑的。
与此同时,若牧林在青身边,就会知道,这人的观测能力极其出色,其的禁忌之力,很可能与观测有关。
就如他所观察到的那样,牧林转移血樱身上的伤势,确实不是没有代价。
一些禁忌之力牧林不在乎,可若转移的多了,他的真灵业位图,也无法承载,会被众多禁忌之力污染。
其次,就是想要转移禁忌之力,确实要跟真灵业位图上面的神位绑定才行,这样,两人才能算一个整体,误导禁忌之力的感知逻辑。
……
青的一番诉说,让北方士族放弃了依附牧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