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点点头,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然后他听温故应轻声说:“钱师弟,是我杀的。”
“他加入的是霜叶门吗?”李川也轻声问。
“嗯。”
“那也……没办法。”
“是啊。”
屋中又静了下来。幸好不久之后,常潇就回来了,他说:“邹叔马上就来,你们再等一会儿。”
“没事……”李川刚说了两个字,温故应便开口打断了他,问:“你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李川有些惊讶,温故应是一贯不理俗事的。
常潇也不隐瞒,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我生病的时候,玖姑想给我娶个妻子,冲一冲喜,被父亲拒绝了。她就来劝我,那时候,我病的还不算重,还有清醒的时候,所以我也拒绝了。她就骂我不孝,说我要给将军府留个后。”
“啊?”李川又震惊了。
常潇无奈摊摊手,说:“我把父亲背出沃池时,我已经懂事了,只是不会说外面的话,不懂礼仪而已,不可能认错爹的。父亲都不在乎后代,我……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就想,玖姑是不是一个人,成天在府里,太无聊了,就向父亲提议,再收养个小孩,养在她名下,以后她也能有个依靠。结果她反应特别激烈,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把父亲许多隐秘的事,都说了出来。”
常潇解释了一句说:“父亲的一些事,我是他儿子,不好评说,但玖姑这么说,就有些过了。”
李川在京中呆得久了,也时常听到一些将军府作风豪奢嚣张之类的传言。只是因为他认得常潇,以及外面对钦天监的言论,也都挺离谱的,所以他都没当真。
现在听常潇这么说,再看将军府里的模样,便觉得那些传言,有几分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