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空白的地面不断的裂开,火焰燃烧在其中,漆黑的壁画中,被硬生生的烧出了一片天地来。
温故应转过身,看向罗雪里。
火焰在他身周剧烈的燃烧着,他身上的道袍在红光中逐渐消散。
“幻境已破。”罗雪里说。
“但天苏的力量还在,我们出不去。”温故应说,“再给我五百年,这里困不住我。”
“确实是一场好戏。”罗雪里说。
“那就该畅饮一番,”温故应在火中坐了下来,他拿出了一壶酒,两个酒杯摆在地上,说:“罗道友,要来喝一杯吗?”
“自然。”罗雪里走了过去,也在火中坐下。
……
李川再次踏入了壁画之中。
黑暗瞬间便将他吞没了,除了眼前闪烁的光点外,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也不知道他此时处于壁画的哪个位置。
他知道温故应与罗雪里应大约是在右上角的位置,也就是靠近壁画上小船的地方。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哪里是上哪里是下了。
他会踩着光点往前走,走遍整张壁画,找到温故应与罗雪里。一遍找不到,就再找一遍,走上一万遍,他就不信他还找不到。
反正他身上有辟谷丹,有温故应给他的伤药,碧水戒里还有一大堆有的没的,他饿不死也不会疼。
李川踩着光点,一遍一遍走着,一边走,一边喊着温故应与罗雪里的名字。
黑暗在不断侵蚀他的一切感知。
他要费很大地力才能让身体走下去,双腿像是木桩子一样,不能弯折,只能机械的交错往前。
渐渐脑子也开始凝固了,他会突然间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停下来很久了,但是不知道是何时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