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皱了眉头,虽是阴雨天但已近晌午,怎么到现在一个没见到人,莫不是昨晚喝了太多。
于是挥手让亲兵去请几人过来。
程明将李岩扶进房内,为其沏了茶,见李岩面有怒气,便好奇道:“”李将军莫不是气黄总兵他们。
李岩不语,程明打个哈哈:“前阵子各部久战力怠心也疲,难的有这么个空档自是要好放松一下了”。
李岩一脸凝重:“若是放松休整我自无话可说,但醺酒寻欢则不适当,毕竟眼下时局不稳,岂能如此大意。即日起全军禁酒,除那二人外但凡违令者重罚!”
嘿,程明苦笑:“还不是管不了黄总兵”。
常宇曾有令,战时禁酒但两人除外,一个是无酒不欢的黄得功,一个是越喝越用的郝摇旗。
这也算是他俩的特权。
在清军攻城失败又与明军和谈后,常宇体谅士兵为缓解他们的精神疲惫解除禁酒令,但仅过两天李岩又重新禁酒,怕是会惹得将士不满,但他有这个权利,因为有常宇授权。
“我又不是针对黄总兵,他爱喝多少喝多少只要不误军情便无妨,但却不可带动其他将领一起,你瞧现在都快大晌午了,军中要将十之八九在烂醉在城中,若发生战事群龙无首后果……”李岩说着重重叹口气。
程明颔首,正不知道如何接话时,周遇吉走了进来,瞧见程明拱了拱手:“鞑子趴窝了?”他经验老道,若非如此程明也不会回来。
“对,在三十多里外的废村子里趴着不动了,瞧是想歇两天”程明应道,周遇吉哦了一声:“倒是不着急了,若不是真累了,那就是在攥什么坏心眼子”。
“周总兵倒是明白人,既知鞑子心怀鬼胎,然诸将却烂醉城中,若其……”李岩说着嘿了一声不语,周遇吉察言观色便知李岩因诸人酗酒心气不顺,便打个哈哈道:“李将军勿要着闹,大家伙都非第一天带兵打仗,对手又是鞑子岂能没有防范之心,昨晚我和老黄各遣将三人在城外军营当值,绝非全烂醉城中”。
李岩闻言心气稍顺:“倒非某不解风情斤斤计较,实则此时大意不得,鞑子狡诈部下小督……咳咳奸诈的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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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吉和程明哈哈大笑,外间传来黄得功的粗嗓子:“笑甚,说来老子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