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上,据卑职部下迟青石所言,阉狗招降李岩时的确如此自称”。
李自成微微点头,这个和自己掰手腕半月余的太监身份终于浮出水面,早知道他非一般太监,但却没成想年纪轻轻竟然是皇帝手下的鹰犬之首,能文能武,『奸』诈善战,朝廷竟出了这般人物。
“可知官兵此时何在?”李自成又问。
“官兵此时在祁县南五里外,他们并未进城,而是在城外扎营,以营火推测兵力在两万余,其探马广撒,距离我等最近的在二十里外”李过回道。
李自成陷入沉思,此刻虽有兵力五六万,但其中不乏伤残老弱和一些流民及家眷,且士气低『迷』,人疲马乏,加上战备不足,根本无法和官兵打一场硬仗。
从祁县到平遥不过五十里地,慢则一个时辰的行军路程,且官兵探马距他不过二十里外,也就是这里非安全之地。
眼下当如何抉择,打是不行了。
走,去哪?
是直接过黄河回西安,还是去东边找刘芳亮会合。
回西安,一旦过了黄河官兵就不敢追击,先前也是打算不管攻下不攻下太原都要回西安的,可是不知为何此时他心有不甘,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
是因为这一路所获皆便宜了官兵,还是被那死太监『逼』出了杀意,李自成一时分不清楚,或许两者皆有吧,反正就是不甘心,不服气。
去刘芳亮也是一条可行之路,东路势如破竹,地处中原,城池密集,随便打下一个就是大丰收,可弥补簇损失。
但也有担忧之处,那就是怕被官兵前后堵截一窝端了。
若是在先前他并无可虑,官兵战力不堪,再者实在不行调头便走就是。
可自从和常宇交过手后,他已收起轻视之心,甚至懊恼自己近来越来越漂了,才吃了这么大的亏,遭受这么大一场败仗,永远不要瞧任何对手。
但若他去了东边会合刘芳亮,朝廷派兵从正北打来,后边再被周遇吉堵上,便成了围剿之势,形势堪危!
此事当好好商议一番。
李自成在山坳里和他的一种文武商议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常宇和周遇吉却在疾驰回太原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