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来总兵府赴宴,常宇和吴孟明各带二十名侍从,姜镶给安排一个偏院,这一路劳顿除了吴孟明外诸人无不疲惫,是以常宇只令两人换班值勤,其余人入各偏房早早休息。
夜深,隔壁音乐传来男欢女爱之声,和常宇同睡一室的春祥早已呼噜震天,而常宇此时却泡在热水桶中难以入眠。
倒不是被隔壁吴孟明的靡靡之音惊扰,也不是因为春祥的呼噜,更不是不累。
他很累,累的是心,心系大明,辗转反侧。
大明此时犹如病入膏肓的巨人,又似一座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大厦……那什么拯救你我的大明,他想治,不知道下什么药,他想补却不知道用什么料!
常宇把头深深的埋入热水里,良久才钻出水面闭着眼喘息着,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与其修修补补不济于是,那只好推倒重盖,但这需要一个强大的魄力方可!
思久头疼,水温渐亮,隔壁生息也渐消,常宇起身,偶视下体,会心一笑,新芽茁壮成长,按此下去,即将成枝。
毕竟人体本身就具有自愈功能,事实上太监每隔数月便要重新检查一次,没割干净的或者新发芽的就要重新咔嚓,而常宇自穿越过来拥有超强的自愈功能,就如前些时候被方八手下在肩头捅的那一刀早已愈合,所以他现在的新芽长势也异常可喜。
天色大亮,常宇起身洗漱,侍从们也纷纷起床,几天车马奔波难得睡了个好觉,常宇也破天荒没让他们习早操。
吴孟明一夜征战,看上去竟然精神头十足,看来阴阳调和还是很有一番道理的。
姜府仆役送来了早餐,姜镶却未见其人,打听之后,说是外出公干,具体不得而知。
“常公公,您觉得,今儿他会乖乖调兵么?”早饭时吴孟明边吃边问。
“如果他不想把事情搞大的话那就会发兵,但如果他不想我把事情搞大的话就不会发兵,所以今儿真不好说”常宇笑道。
吴孟明一脸迷糊:“常公公,您这话太绕口了,怎么个意思啊?”
常宇哈哈大笑:“简单说,姜镶今儿要和我掰手腕,要么他死我活,要么谁先寻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