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如寒霜:“你们两个,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连掌门都派我出来服软,骊山把你们养得太好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师父……”
灵云,逸雷低着头,不敢反驳。
随即元文英又看向守在金山寺外的陈留仙,上下打量,确实是一个仙材,但已经丧了神,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她皱眉,情劫这玩意,她也感受过,她是农妇修道,本来就成亲过,修道的时候将近四十岁了,有了两个儿子。
一开始她也舍不得,但是当她回家,村里人都骂她是妖怪,连儿子也怕自己,丈夫更是以为自己早就死了,变成了恶鬼…
反正就是回不去了,只能继续在山上修道,后面凭借风雷法,在秦岭荡魔除妖,铲除邪神,在太白山顶,遇到狂风暴雨,被雷击中而不死,后来就成了地仙,算是顺利十分。
但成了地仙之后,她也潜力耗尽,进无可进,除非再吃一颗当年吃的风雷枣,又或者再次被天雷击中而不死,然后陷入感悟,但修道之人,越修越怕死,况且天雷威能无穷,万一作死成功,直接被劈死了……这种风险还是很大的。
“柳如烟这个孽障在哪?”
灵云道:“被城隍判镇压在这座寺庙的佛塔地宫,除非褪去妖身,否则不准出塔。”
“倒还算公允。”元文英道:“只是轮不到他来判,掌门说了,你们两个虽然破了元阴,但怪不到你们身上,只是你们太蠢了,以后肯定失去了成为风雷门门主的机会,回去之后进入骊山洞天修行一段时间,关关禁闭,去了凡心欲念。”
“要脱离欲界飞升上界,不去欲念怎么行?我骊山派千年大派,传承悠久,不是小门小户可以比的。”
两人默不作声,心中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敢看元文英,也不敢去看陈留仙。
元文英接着道:“虽然掌门有令,但你们和他的两封信到底说不明白,你们再将事情说一遍给我听,不准说谎哄骗我,否则我拿七星风雷鞭,打烂你们的脸。”
两人只好补充的说了这些日子来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是认定那财神是邪财神,然后又听闻这邪财神是这位亲封的,说了两句,结果引发口角,引了劫数么?”
“是的。”灵云头低得更下了:“或许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我们不知晓……但师父教导我们遇到这种邪神都是不要留手,必定除尽……”
“我来到这边就有所感应了,淫祭邪祀许多,骚气臭气,一大堆,将欲界的红尘欲念汇聚一起,尤其玉山县,欲念如海,化作红尘浊炁,我这种修行清炁的,都忌讳十分,不敢进入其中,怕被所感,不过这些七情六欲,倒是浇灌灵根情根果树的好肥料。”
“既然是因为这邪神而起,那就先见见这邪神,如果真是大邪神,那就说明你们没错,不必道歉了,这道人必定是个邪道,想办法将他拿下就是。”
她虽脾气暴躁,却也算是护短。
“那如烟呢?”
“先让她关关,等我们走的时候再带走。”
……
许甲这边听闻了战鹰情报,又掐算出来了一些东西,知晓骊山派来人了。
这人算不得邪恶,风雷卦为益,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许甲还算到了金蟾,金蟾当初发誓,便与雷有关,但他自以为不怕雷劈,如今就来了一个会雷的了。
元文英没有带着两个徒弟,孤身一人入了玉山县中。用一块龙虎风雷令牌,屏蔽了红尘欲念,少了许多法界灵性污染干扰。
她除却是风雷门主,还是大宁朝廷供奉,道录司五品道官,镇压秦岭不祥主力。
秦岭之中,妖魔极多,内里有妖洞,相当于洞天,同时也有许多修行门派在其中隐藏驻扎。
只是当她仔细看玉山如何,便是一愣,玉山县和普通县城不太一样,繁华程度堪比西安周边几个直辖县了。
各种酒楼酒店,街上成群的小贩,百姓身上穿的衣服,竟然很少是有补丁的。
她是地仙,地仙又名遍知真人,可以从已经知悉的东西中推导出许多,念起之间,她便看到了悬浮在玉山县上空的几座财库,财库之中的财炁搬运往来,好似长河……
正好金蟾九座财库已满,完成了最原始的财富积累,化邪为正,开始晋升。
他今日净晋升,就是正财神。
七千二百负子金蟾呱呱叫,吐出无数宝贝,如意,宝珠,金钗,金元宝,银元宝,铜钱……
“善财善用!善财善施!”
金蟾们叫道,债鬼们化债为资,从前欠下的债务,变成了自身的资本,不仅不欠,反而华丽转变……
然而风雷道人只觉得有蹊跷,金蟾抽调了德兴,玉山,所有人身上的财气,九成有资百姓,都学会了投钱,想要从金蟾这里赚到利润,也就是说“炒股”。
金蟾完成了数轮融资,第一轮通过欺诈手段,将七千二百债鬼,以及聚宝盆阴魔的财炁化作自己所用,第二轮便是通过坑骗了那些懒汉,赌鬼,地痞流氓,将他们卖身为自己的奴仆,开垦荒地,获得固有资产……第三轮是在许甲的指点下,以这部分资产作为抵押,开设了当铺,发放金蟾债券,获得了第一笔融资。第四轮德兴水灾,大量资产以极低价格买入,然后又通过救灾,将其化作良性资产,继续发放债券……膨胀融资……接着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大量的商人自发投入资金资产,加入这场游戏,将其做大……一个庞大的资金池,已经开始有溢满的感觉了。
玉山,德兴,满足不了金蟾的商业行为了,金融扩张要开始了。晋升也要开始了……
成为正财神,哪怕是九品,他也是正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