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有根,他叫许有田,我们的爸爸,跟着你爷爷是堂兄弟。”
许甲笑道:“那隔着不远啊,怎么不见常来走动?”
两个汉子支支吾吾,说着什么庄稼忙,总是有些薄脸皮。
许甲便问起:“如今村中,有多少许姓人家,每口多少田,交税多少?”
许有根道:“村中大姓有三家,姓许的有二百来户,约莫五六百人,姓万的有七八十户,二三百人,姓严的更少一些,只有二三十户,不到百人。”
“若是说田么,有的人家多,有的人家少,多的二三十亩,少的就几分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往年闹饥荒,只能当掉田地,换粮食活命。”
“至于交税,我们也说不上来,税吏老爷说交多少,就是多少,也没有一个定数。”
“如今许相公建这个庙,让我们的娃子能读书,认几个字,便是往后做什么学徒,也比作田来得有出息的。”
“小许相公,许相公如果考上举人老爷,我们能不能将田卖给许老爷?我们就做许老爷家的佃户?佃户是不需要交税的,举人老爷也是不需要交税的。”
“这也得考得中再说。”许甲叹道:“要是发达了,哪里能忘了你们这些亲戚?要是说嫌弃麻烦,倒也不算麻烦,帮一把的事,不过也得亲热起来才是,我听说之前我生病的时候,就有人上门来,要我爹过继一个,是哪个这样的心思?”
许有根心道:你那是病了么?你那是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这样的蹊跷?
不过他也不好得罪两边,只道:“啊?还有这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许甲笑咪咪的:“没听过那就算了,我还说上门认个兄弟呢。”
许甲一边跟着他们走着,一边又问道:“我年纪小,不曾拜会祖宗,我爹也没带我上过坟,不知道我们这一支的祖坟在哪里?”
“在一个山坳里面,现在不到日子,不大往那边去,要拜祖宗,祠堂里也是可以拜的。”
许有根道:“这次建庙,钱还有剩下一些,我们还打算将祠堂上一遍漆,但许相公既然要考举人,如果考中了,那祠堂就要重建一座更气派的。”
“是要烧香,求求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