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甲这边呆了一夜又一个白天,再怎么也要回去了,闾山五狱大法之中的“上刀山”虽然还没修炼,但是借到了法力,等着要斗法的时候再修炼也不迟。
于是拿着那根木杖,同牛聪聪一并坐驴车回到了许家。
“许大哥,我听药房柜上的人说,你家正在采买药材,这些药材,我家屯了许多,而且有好多药工,还能帮忙炮制,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是不是怕耗费我家的钱财啊?”
许甲笑道:“既然你提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只是你还没当家,这样,我这里有一道方子,是男子壮阳秘药,是专门泡酒用的,我前世修行中带来的,曾经多少人来求,喝一两个月,必定有孕,甚至生龙凤胎,双胞胎的,待会我将方子抄给你,你想办法打开销路,赚了钱,我们俩家一并分,我出方子,伱出料并管销路,如果可以做主,就写张契子,各留一份。”
牛聪聪急眼了:“这是我孝敬许大哥你的,说起来,我也是磕头拜了师的,怎么还找您要钱呢?这不是把我当外人么?”
许甲笑了:“我要修行,总不可能将你家也破败了,你按照我说的办就是了。”
牛聪聪只得作罢,随即问道:“这酒喝了真能生龙凤胎?”
“这谁敢打包票?”许甲笑笑:“只是不许卖得太贱,咱们赚富人的钱。”
“我去翠春楼推销这酒!那翠春楼的壮阳秘药,都是从我家进的货!”牛聪聪道。
“这不缺德么?”许甲笑了:“原先赚钱轻松得很,喝了这酒,不得好一番难受?”
随即又想到翠春楼是一窝狐狸精当家,只怕根本不怕……
等着回到了许家。
许母早早的就叫人备候着,下人见到了许甲,便跑着去通知她,许母如今十日十二个时辰,起码抽出三個时辰礼佛,其余时间,除却吃饭睡觉,便只学着临摹佛经封面的菩萨画像。
她从佛堂中出来,对着许甲责怪道:“及第,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好几次这样不着调的在外面过夜。”
许甲没有将外面的烦恼带到家中来,只是笑笑:“我在外面赚金子,赚银子呢。”
“少贫嘴!”许母叹道:“你爹这两天魔怔了,在书房搭了一个铺,吃也在那吃,拉也在那拉,你跟他说的什么修行,倒像是耗死人的,这样下去,身体要垮掉吧!”
许甲已经有所预测这种结果,文昌阵法,就是这么一个效果,学习不累,不烦,故而能叫人如痴如醉,而不头晕眼花。
因此打趣道:“他又不是小孩,小孩累了也知道歇息呢,我估计就三四天热度。”
“若等过了一旬十日,还这样,我便给娘你弄个方子,给做些滋补的。”
“父亲这样求上进,其实不是坏事,万一考中了举人,娘你也是跟着一辈子享不完的福。”
“再说了,考中举人,也是祖父遗志,爹他还怕吃这一百来天的苦?”
“将来官路亨通,封妻荫子,说不得娘你也能混个诰命夫人呢。”
“诰命不诰命的,我早就看开了,这倒是无所谓的。”许母摇摇头道:“我吃斋念佛的人,求来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你爹越上进,我反而越不安,男人有钱就会变坏,有权就会胡作非为,我与他多年夫妻,实在怕他走入歧途……”
许甲听着已经想笑了,许母这分明就是觉得许父意志不坚,容易堕落。
不必思考措辞,直接戏谑笑道:“那娘你就用佛法来感化爹呗,我倒是觉得您这是多虑了,我爹现在一心想做圣贤,要做为天下请命请心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