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没给方宝旒他们明说,但流露出来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谁曾想,这一闭关入定就是两年多不见动静,这让方宝旒和宣尺媚她们都有些着急了,但又不敢打扰。
万一就差那一步,一旦影响了就功亏一篑,说不定就又要拖上一年半载呢?
进入筑基期,谁要逾越一重,两三年不是再正常不过么?
就算是陈淮生天资卓绝,但他在筑基时就已经超乎寻常了,难道沉淀蓄力,多一些时间,不也很正常么?
只是这白鹿道院的开支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方宝旒已经在考虑如果再有有一个月陈淮生依然未能出关,要么就还得去闵家借灵石,要么就得要和宣尺媚联手去山中寻猎了。
其实山中亦能借到一些,比如赵嗣天或者吴天恩那里。
但方宝旒却不愿去。
如果是陈淮生在,出面去借,那没问题,甚至在滕定远或者杨虎生那里临时支应,借個一两千灵石都没问题。
可陈淮生无法出面,去闵家借,因为青郁的特殊关系,方宝旒可以接受,其他人就不行。
“但现在怕是不行了。”宣尺媚犹豫了一下,“昨日龙鳞塬西面三十里地,七名弟子狩猎一头兀牛时,遭到了三头摩云白雕袭击,当场就死了四个,……”
方宝旒一怔,“三十里?这么近都遭遇了袭击?难道传功院没有人跟着?”
宣尺媚叹息一声:“就三十里,兀牛虽然体积巨大,但是战斗力一般,都以为几个炼气中段的弟子足以对付了,而且还有一个炼气八重的弟子临阵压阵,谁曾想会是从空中来的袭击,……”
“是那几头摩云白雕早就盯上了这头兀牛?”方宝旒迅疾明白过来,“这冬春之际,都不好过啊。”
“还不仅止于此。”宣尺媚脸上也多了几分阴郁,“青郁说三日前有两名练气五重的弟子在峪口外十里地失踪,本来是去押送运送来的灵粟玉麦的,结果却失了踪,后来知客院的人去查探了情况,发现了冰鳞血蟒的踪迹,……”
方宝旒一惊,“那青郁日后要回家,都须得要小心了,这段时间最好别出门了,我们的法阵怕是还是要建才行。”
宣尺媚苦笑,“宝旒姐,法阵投入和消耗太大,短期内怕是不行,淮生哥当初倒是想得简单,这独山单院的,的确自由自在,不受人打扰,周围也多有灵地,收益亦好,但是现在看来,这卧龙岭几百年来一直没有宗门世家立足,也还是有些原因的,妖兽数量太惊人了,不知道前几年你们怎么熬过来的?”
“前几年情况要好得多。”方宝旒摇摇头:“也是去年才开始蔓延的,今年尤甚。”
想到陈淮生当初的提醒,方宝旒心中更是一沉。
去年就已经有了这种征兆,而今年情况更见凶险。
这才三月间,已经有三阶妖兽出现在南边八角寨的地盘上,杜家遭遇了袭击。
前几年杜家在遭遇妖尸袭击之后,都还能硬挺着一直未曾向重华派求援,最后依靠幽州宁家的支持挺了过去。
但是这一次却再也挺不住,终于前几日杜家家主杜正鑫亲自来山门求援了。
越往后,可能出现各种凶悍的妖兽情形会越来越频繁,而妖兽的品阶也会越来越高,威胁会越来越大。
杜家遇劫了,重华派实力固然比杜家强得多,但是卧龙岭周围更是诸多绝域禁地,出现高阶妖兽的风险更大,一旦光临云中山,那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