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也知道自己这话一时间难以让人信服。
他们入重华派也几年了,在传功院也得道师指点过,也自行在藏经阁中寻觅过适合自己的功法经诀,这么些年也一直苦修,但是固然有表现不及他们的,但也有不断超越他们与他们越甩越远的。
陈淮生自己就是一个典型,还有入袁文博、佟童当年这些与他们一起入门的,甚至比他们进门更晚,更年轻的卓一行之流。
他们当然不甘于庸庸碌碌,逐渐沦为宗门中所谓主干力量,其实也就是附从者,听从于主事者的大多数。
他们也渴望能出类拔萃,能绝才惊艳,能一鸣惊人,赢得师长同辈们的艳羡和尊重。
但现实摆在面前,人与人不同,差距明显,现在陈淮生就凭几句空口白话就让他们相信这巨大差距可以弥补,怎么可能?
“也罢,我知道你们也都难以相信,这般差距也好,结局也好,终归是要以结果来论英雄的。”陈淮生笑了笑,满脸自信,“大家可以在未来两三年里好好感受一下,最终结果如何,便能有所交代了。”
见陈淮生这般自信,胡德禄几人稍有动容,但这种事情若是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的很难相信。
“我先前也和你们几位提过一些想法,先按照我的建议,伱们尝试一番,看看情况,……”陈淮生自顾自地道:“各人情况不一样,德禄仍然要坚持苦修,适当加大修炼力度;德龄则要适度放松,寻找机遇;良奎保持节奏,坚持下去,另外在法术上适当发力,以法术来促成灵境的突破,……”
陈淮生给几人开出的修行方子也才几日,自然不可能如此快就见效。
现在众人都有些受刺激,内心的彷徨、焦虑乃至于急切心理,陈淮生也都能理解,他现在只能先安抚住众人。
只有等到某一人见效,才能给其他人以信心,而谁能首先实现突破,他内心最有把握的反而是任无垢。
金鳞法刺的修行上,任无垢的努力和进境肉眼可见,其较低的起点加上金性灵根展现出来的破军气劲,使得进境极快,都让陈淮生都叹为观止。
任无尘的一番无心之言,使得这一顿除夕夜饭都变得格外“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