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淮生这边如何是好?”陈尚雄既心痛自己的灵石,又对还在陈淮生手中的诡狼元丹垂涎,现在两头抓瞎,心里难受无比。
陈崇元沉吟不语,他也在掂量如果自己出面,能不能压服对方,但思前想后,觉得怕是很难。
陈淮生表现出来的坦然中隐藏几分桀骜还是让他心里发虚。
尹力丰吃了大亏,现在都还没能起床。
尹衡也屁都没敢放一个,当然也和尹家现在道种损失惨重没底气有关。
“尚雄,此事恐怕只能暂时隐忍了。”许久,陈崇元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必太在意那诡狼元丹,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一年似乎妖兽骤然多了起来,前两日不是有人说在遮云岭山腰上看到了两只山狈么?连山狈都出来了,只怕日后狼啊狈啊这类一阶妖兽不会少见了,……”
陈尚雄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要只盯着这枚诡狼元丹,随着妖兽出现情形增多,也许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现在要去和陈淮生撕破脸既没有把握,也不划算。
“父亲,山狈出现的消息还未确证,……”
见儿子还在犟嘴,念念不忘,陈崇元恼了:“尚雄,清醒一些,尹力丰被陈淮生打得卧床不起,你打算怎么去拿回元丹?强拿硬要,自取其辱?”
陈尚雄无言以对,许久才猛地一跺脚,恨恨地道:“难道就此罢休?不把这个场面拿回来,陈家大权迟早要落到陈淮生和陈洛生手里去!”
他知道父亲对权力是最看重的,谁要触动父亲手中权力,就相当于要父亲的命根子。
“哼,慌什么?找古荣我本来就不太赞同,那本来就是一个做事不靠谱的家伙,还不是伱心急火燎地要办这桩事儿?”
陈崇元横了儿子一眼,阴着脸道:“现在白石门和凌云宗争锋,迟早要把手伸进蓼县来,罗汉堡成了凌云宗的走狗,那白石门要在蓼县西边这一块站稳脚跟,就得要靠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提出要求来,……”
“爹,你不是一直对白石门还有些忌惮么?”见父亲似乎下定了决心,陈尚雄反而又有点儿怂了,“咱们真要站在白石门这边,万一凌云宗那边知晓了,……”
“我看这架势,凌云宗和白石门是迟早要兵戎相见的,到时候不是站白石门,就是站凌云宗,可罗汉堡周家已经倒向了凌云宗,我们还有得选么?再说了,我也打探了,白石门得到了整个弋郡几大门阀世家的支持,而且据说还和汴京那边有关系,凌云宗也就是仗着九莲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