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殷实人家。
于简言又忍不住碎嘴评论:
“这神灵果然也是爱财的,有钱人家才能有上山的机会。穷苦人家,就凭一双脚,哪有机会走到这里头来?嗯,来了估计也不被待见。”
他盯着那些箱笼,啧啧叹道:
“这里头也不知道装的啥?看把那两匹大骡子压得!”
又行得一段,前方浓密的树冠里突出一角金黄色的飞檐,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到了!”
那双中年夫妇齐声喜道。
茂密树荫里,一带红墙垣横在面前,琉璃瓦明亮整齐,朱木大门紧闭,不见人影,气派中透出神秘。
正是刚刚清量镜里所摄的庙宇所在。
一对健妇健仆赶紧上前两步,围住男子的马匹。一人挽住辔头,一人弓身下蹲,自觉充任踏板。
那妇人自行甩蹬翻身、利落下马,精神奕奕地打量了下四周。
而那男子则习惯地一伸脚,正好踩在仆从背上,熟练下得马来,四顾一圈,神色颇有欣慰之意。
一名健妇上前扣响门环,须臾,“吱呀”一声,朱门半启,一名年轻女子缓步而出,浅笑道:
“封娘子,邱官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那妇人封娘子赶紧向自己相公引见:
“相公,这就是娘娘庙的高姑娘。”
那高姑娘一身蓝底缕金的锦缎衣裙,钗环佩饰,无一不精,兼之举止娴雅、言笑自若,眉目间又有些凛然之色,哪里像是庙祝?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只是其声清脆铿锵,较一般女子多了份果断英气。
幼蕖并未在这高姑娘身上发现灵力波动的痕迹,的确是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