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冉冉与二人结了异性兄妹,是名为‘赵袊’‘赵慡’的一双少年,情分极好,同在马头峰。可这二人竟和她性情天差地别,整日打架生事,委实顽劣不堪。
“我说的麻烦就是这个。他们就似老鼠寄生在玉瓶儿里,令郝瑗头疼不已,恨得想打,可又总下不得手。”
幼蕖一番话令景明愕然,她知这位李师妹性情宽和,能让幼蕖说‘顽劣’的,能让郝瑗头疼喊打的,必然不是普通的淘气,不由道:
“竟有这样的事?唉,韩冉冉那小姑娘听着不错,可身边竟有这样的人?咦,你说那什么赵?我名字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幼蕖想了想,取出清量镜,将镜中所摄赵袊赵慡与杨德勇争斗的影像给景明瞧了一瞧。
景明一看之下,眉头大皱,她不是以貌取人的见识,可观人之术总是通晓几分的。那二赵少年跟长歪了的细竹竿一样,高而不挺、细瘦狡黠,这也就算了,最令她不能忍的是其眉目间流里流气,吐言粗鄙轻狂。
“日常便是这样?”
幼蕖实话实说:
“我只见过几次,次次俱是如此。干活儿偷懒耍滑,逞强斗狠倒是一把好手。要说大恶的行径也谈不上,可日日调笑寻衅、拉友结群,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弄得乌烟瘴气,实在是人人厌烦。”
景明得师祖训导,轻易不愿招惹是非,可韩冉冉又是她素来疼爱的妹子田雨因推荐的,当下便有些踌躇,喃喃自语道:
“雨因莫非不知这些?唉,也是,她在内门鸡鸣顶,哪知外门的事?光看到个小姑娘悟性好,就忙着推荐给我,其他便没留意。我得提醒一下她。”
幼蕖一叹,景明还是偏田雨因的,还只将她的田家小妹妹往好处想呢!
“景明师姐,其实据我所知,田雨因对那韩冉冉并不熟悉,反而是与那双赵姓少年颇有关联。应该是赵袊赵慡央着田雨因帮韩冉冉进内门才对。
“其实我起初已想将韩冉冉推荐给我师伯,可正好遇上二赵打伤同门又不服郝瑗管教,而韩冉冉颇有纵容之意,我当时有些恼她不争气,就将她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