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宝瓶峰再说!”
肖翼然躲在郑媛后头伸出脑袋,继续揭露:
“我一看,她身边堆了八九堆的杂物,有纸有羊皮,还有些焦了的竹片玉块。我不知她干什么,趁她哭得糊涂,抢了一张纸一看,上头写着‘幼蕖我现在不炸炉了你地下放心‘,才知原来是她在给你烧纸……’’
肖翼然话未说完就被陡然加速的苏怡然一把抓住,还急急地捂住了她嘴:
“还当你这丫头是个老实的!满嘴瞎编排……”
幼蕖被苏怡然这恼羞成怒的模样弄得实在好笑,一边去救肖翼然,一边笑道:
“你烧了那些虽然我用不着,但是也领情了。不过,就算你以为我遭遇不测,烧一张告诉我也就够了,烧那么多干嘛?竹片玉块又是干什么的,给我的陪葬么?”
苏怡然手里一滑,肖翼然已经脱手而去,她气得愤愤跺脚:
“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谁知道你去了哪一层黄泉?谁知道你是准备投胎接着修道还是准备做个凡人?我只能把八方各烧一堆,而且黄纸、麻布、兽皮纸连竹简玉简都烧了!确保你能收到!”
幼蕖笑喷出来,用力拍打着苏怡然的肩膀:
“我知道了,我如今知道了!你放心,我要真有什么,一定托梦给你,好教你知道烧纸的方向!”
“呸呸呸!百无禁忌!”
苏怡然吐过了口水,还逼着幼蕖也照做了一番,这才罢休。
大笑一场,各自散去不提。
幼蕖歇了两日,纵容自己享受一下身心的松弛。
她这个外出的游子虽然收获满行囊,却难免心灵渐趋失养,有种风筝断线的飘摇与紧张。
当回到玉台峰小竹林,清风竹影、同门笑音,熟悉的环境好像一汪温泉,滋养着失水的心灵,整个人有种被润泽得舒缓过来的惬意,周身至内心,是久违了的从容与舒服感。
虽然主人长久不归,但小竹林被打理得疏朗雅洁,可见有人用心。窗边还多了一只山形笔架,幼蕖不记得自己有这件摆设,不由好奇,拿起来一看,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