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应该就是那五名被献祭少女中的一名。如花年华就成为祭品,无辜被钉在棺木之内,才有怨气冲天、愤激彻地,不知又叠加了什么因素,最终出现尸身变异,成为精怪之流。
虽然丧失了意识,可是本能之中,那女魃对求雨的石碑、对当地百姓,就有一种莫名的愤恨,故而有今天的千里枯焦。
只是不知道,这山神庙供奉的山神是什么人?
是否是他暗示民众,要用少女祭祀?
他是否收下了这人祭?
为何如今这山神庙冷落如此?
怒火稍息,幼蕖脑子里有些乱,深深吸了两口气,让心绪平定下来。她不能被情绪左右。
突然她听到人声渐近。
下意识地,她一抹腕间,发现青云障一直罩在身上,刚刚竟然没顾得上收起。
正好,此时不该有人来,不管是谁,她想先观望再说。
脚步声近,一道娇怯怯的声音响起:
“萧大哥,你莫生我气。”
幼蕖舒了口气,是冷玥和萧云轫。
冷玥又恢复了这种我见犹怜的娇柔风格,这才正常。
出发以来,这位冷师姐一直表现得精干飒爽、温和冷静,幼蕖很有些不习惯。
原来没有别人在的时候,她还是娇弱弱要人怜的冷玥。
难道这是她和萧云轫之间奇特的情趣么?
幼蕖竖起了耳朵,她得好好听着。
棺木尸骨暂且搁下,她还要帮怡然留意萧师兄。虽然现在不能说,但等以后萧云轫与冷玥的事没必要保密了,她还是要说给苏怡然听的!
不过,令她失望了,萧云轫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仍然保持着一路以来的距离:
“冷师妹,你这是何意?我有什么理由生你的气?你好一阵,歹一阵,萧某可消受不起!”
更失望的是冷玥,她委委屈屈地拉着萧云轫的袖子,眼圈儿红红:
“萧大哥,前番是我不好。请你念着我的苦衷,听我说几句。”
萧云轫神情厌烦地甩了一下胳膊,没挣脱,他垂下眼睑,不知想些什么,可到底没有再拂去那只粘在他袖口的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