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消停的人,她不由替郝瑗头疼。
“你们二人,又闹什么事?马头峰被你们搅得乌烟瘴气!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们是谁带进来的,都给打一顿赶出去!”
郝瑗语气严厉,脸色发黑。他对这俩人,可就没对杨德勇那么多训话了,看上去他压根没指望这俩人争不争气。
依幼蕖所见,这位郝主事向来温和而坚定、管理有方,鲜少这样声色俱厉,可见是给气得不轻。
赵袊赵慡似是给骂惯了,面皮抖也不抖,毫无波动地听完,干干地道了声:
“我们知道了。”
“下次不了。”
连幼蕖都听得出这俩人口不应心,郝瑗如何听不出?
可是,即使他们此刻表现得心服口服要痛改前非,郝瑗与幼蕖也不会相信。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样的人物,哪里是一顿训就能彻底改过的?
只能先压住眼前。
郝瑗将闹事的两边都骂过一边后,这才腾出功夫跟幼蕖寒暄:
“李师妹,好久不见,声名远扬啊!我这在偏远之地都听说了。刚刚一看那白光,就知道是你的流霜束,我这心啊,就定下来了。”
说罢,又沉声对三名手下道:
“这位是内门玉台峰的李师叔,曾在我玉台峰小住,你们这才有缘一见。你们日日讨论的宗门大比,人家可是魁首!还不上前快快见礼!”
赵袊眼神一闪,若有所思,赵慡的神情似是有些意外,重新打量了一番幼蕖,可依旧斜斜地立着,吊儿郎当地不当回事。
杨德勇却是眼里放光,一脸荣幸的表情,立即笑嘻嘻上前:
“弟子杨德勇拜见李师叔!久闻李师叔大名,不想今日得见,真是名不虚传!等弟子腿脚好利索了,还请师叔指点一下剑法。外门弟子去玉台峰本不太方便,如今认识了师叔,就方便得多了。荣幸荣幸!”
他热切的样儿,恨不得立刻就请教一番。
郝瑗笑骂一声:
“混小子!鬼头鬼脑的,没个正形!”
“见过李师叔。”二赵的声音懒洋洋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