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师姐妹,我才抱怨两句。说过也就畅快了,你偏还记得。若话从你我口中传布出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荣山派都是些碎口妇人?可更让人小瞧了我们女子。”
黄春燕回了个白眼:
“我不说难道金宴儿就能住嘴了?不过,就算用不着我们说,估计你回去也能听到。好多消息还是你们上清山传出来的呢!听说善从真君那里的哭声足足响了半宿!”
听到这里,幼蕖心知十有八九是与田雨因有关了。
她一叹,这位田小师叔,还真是将处处都当成了凝晖峰自家地盘,真以为元婴弟子的身份可以碾压一切啊!
金宴儿其人,幼蕖在荣山派是见识过的,比田雨因会抢风头会拉拢人,又不是个能忍的,有些小女儿的娇气和算计。
当日在上清山行前训练时,金、田二人就时有比着要强的风声传到大家耳中。
只是金宴儿娇俏爱笑,些许争强好胜和小心机大家都能容忍。而田雨因走的是矜持仙子的路数,她的贪心便易令人鄙薄。
只是不知是谁,竟是将这二人送作了一堆。
不知是有心安排,还是无意巧合?
若是有心,这神来之笔真是有些促狭了。
幼蕖与黄春燕、张眉聊了一阵,又见了荣山派几位师长,说了些话,再度收获了许多褒奖,这才告辞出去。
出门时正遇到一少女,眉飞色舞地在对身边人讲述历练所见,其人身形玲珑娇俏,语声略沉夹沙,神采飞扬、举止活泼,笑语在远处亦可闻得,看来开心得很。
那不正是金宴儿么?
经过了一场历练,这位曾怯生生的金师妹,也自信多了。
幼蕖脚步略略一顿,不欲与她碰面,便转了个方向,换条路走。
孰料她没走几步,就听到后方一声欢快的喊叫:
“李师妹!幼蕖!”
幼蕖心里一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仿若才见:
“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