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因也感兴趣,接过金宴儿兴冲冲取出来的几根彩绣锦带仔细端详了一阵,果然是彩绣辉煌,极费心思,满口赞叹不绝。
金宴儿更是欢喜,她自幼爱好这些,可是进了荣山派之后,师父师叔们都不太赞成她在这方面花时间,都觉得修道,修大道才是正理。
“我觉得吧,你很不必在一朵花儿一片叶子上花那么多功夫……”金宴儿到现在都记得?录师叔说这话时眼角下垂、嘴角往一边撇过去的轻蔑姿态。那次?录师叔看到她的绣带,问明了是她花了几天精制出来的,便如是道。
?录师叔还告诉了师父,结果师父也明里暗里说了她一通,甚至还将她最近的进益缓慢归结为在旁枝末艺上下的功夫太多所致。
金宴儿委屈极了,却也只得收敛了心思去修师父说的“大道”,偷空才在自己石洞里做些自己喜欢的手工刺绣之类。
“雨因你看,这根你用来缚发或是贴在袖口都可以。”金宴儿摆弄着,给田雨因作示范,“不瞒你说,我是家传的织绣手艺,这哪怕是一朵花一片鸟羽,都是灵物上取下来的真材料,灵效保存得可好了,不止是好看那么简单。”
“嗯,看得出来,用得好的话,这一幅图案简直可以比一个小阵呢!我看天工坊的炼器师,也不过做到这个等级!”
田雨因开始单纯是客气,后来也不免有几分真心的惊叹,这金宴儿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就这一手将法术织绣进锦带的手艺,竟然不比坊市上卖的法衣效果差!
只是过于华丽了些,不是修道人本色,若是只以法术角度看,手法到了就行,没什么必要特意制得如此繁复精细,还是太在美观上下功夫了。
当然,这个话田雨因只在肚皮里转了转,怎么可能说出来败兴?
“雨因你眼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