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家,据说现在几根分支也自立出来了,金宴儿的爹便以炼器为生。我们荣山派的许多中低阶法器灵器,都是交给他做,做得还挺不错。
“若不是看她资质尚可,她父亲老实,也与我们荣山派有些往来,又苦苦哀求了好久,雨筱真人也不会收她为徒。”
黄春苑低低与胡玉说着私房话。
“她爹是金纫宿?”
胡玉一下子推断出金宴儿的出身。
胡家对各派往来自然是有消息收集的,胡玉身为胡家在掌上明珠,这些她也都有接触,故而一口说出了金纫宿的名字。
金纫宿的炼器手艺不错,虽未臻大家境界,但胜在实诚耐心,保质保量,口碑颇佳,在东楚州、朱宸州一带有些名气。
他这一支与金家嫡系有疏远趋势,特别这几十年,听闻半闭了门户,专门给接荣山派的活儿,原来是给女儿铺路。
学一身自己的本事,自然比依靠嫁人而单纯仰人鼻息来得妥当。
难为金宴儿她爹想得明白,不让女儿走家族过往的老路。
只是,看来这金宴儿虽然学道于荣山派,却未曾摆脱金家女儿的习气。日后如何,就要看她自己的心境造化了。
胡玉脸上一瞬间滚过恍然大悟、鄙夷称赞、感慨叹息等情绪。
黄春苑见胡玉是个明白人,莞尔一笑,拉起她的手:“所以你放心吧!我们也去积秀谷!看花,也看人!”
“哎!”胡玉清脆脆地应了。
……
玄机门在荣山派逗留了三日,虽然一众小弟子依依不舍,但顺路拜访总不能变成常驻。
与荣山派几位接待真人尽了宾主之礼,玄机门的两位真人便带着弟子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