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会散后,袁喜夏出声唤住田雨因:
“田师姐,我们四下里走走如何?”
田雨因欣然答应:
“好啊!我在这马头峰住了一个多月,都有些舍不得了。正想再看看这峰头景色呢!”
“雨因你果然是个重情之人!”
“能得袁师妹你许可,雨因甚是荣幸。”田雨因一扬唇,笑容灿烂。
袁喜夏叹道:
“我一向自视甚高,确实是难得称许人。雨因你胸襟不俗,为人爽利,比其他人不知好了多少!我结交了你这个好友,才是开心。”
袁喜夏这话倒是说得真心实意,她是自幼被宠着长大的,她一家都认为她生来不凡,前途远大,凡事皆顺着她的心意来,也尽量将这青空修道界的事细细掰碎了打小就灌输给她听,故而见识可不是一般分脉弟子可比。她父亲又是金余分脉掌事,整个分脉弟子向来对她敬之仰之,却没几个平等相交的,故而她也没什么机会交上朋友。
此次来上清山,合住的几个姑娘,在袁喜夏心里,粗的粗俗的俗,不是穷酸就是粗鄙,难得有个江燕儿好一点,还是个拿乔作势的。竟然有个田雨因,热情大方,先是主动让了房给她,又照顾她初离家山,吃喝都带着她;而且,这位田师姐,不忌讳自己的短板缺点,有不是的就爽快承认,然后改之;特别是对大家急于应付宗门选拔一事的看法说出来后,这话、这心性,谁不觉得漂亮?
“田师姐,听闻今年宗门各主峰都将收弟子,不知你可有确切意向?”袁喜夏问道,她自认底子丰厚,而田师姐的丹药器具还要顾着家里人,未免手上就有些准备不够,若田师姐有什么想法,她助上一把也是可以的。
“袁师妹,若是别人来问,我必不答的。我知道你是当真关心我。”田雨因握住袁喜夏的手,真诚答道,“说实话,不怕你笑,我原是对阵法之道感些兴趣。”
“那……金钟峰?”袁喜夏迟疑地问道,心下却是一顿。若两人的意向有了冲突,却是该如何?是先顾自己,还是顾着这新得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