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一边捂耳朵,一边笑。
“唉,我还想让姑姑加个菜呢!你们看,吃没吃到,这……”凌砄唉声叹气。众弟子更乐了,只见师父向来整洁的衣袍上,被揉得一团皱乱不说,左边腰身上被老八蹭了一嘴的油,右边袖口两只明晃晃的爪子形汤渍则是小九一扑之下的成果。
我们的少清山,我们的少清山啊!
……
斗转星移,春去秋来。
鹿饮涧里的水枯了又涨,涨了又枯。少清山老鸦坪浮香居虽然空置,院内外腊梅依旧年年吐香,不管有无人来,从容安静地按时节舒叶抽枝。
菡萏小院里的白荼蘼和红芙蕖开开落落三度花事,知味堂沿墙又多了三只腌梅子的青瓷罐儿。
三年时光匆匆而过。
南禺谷内,最大的那颗金合欢树上,两条身影“呼”一下冲天而起,带出漫天花雨。
半空里的如雨洒落的金色花蕊映着明净的日色,轻盈飞散,灿然生辉,美妙如梦幻。
可惜,这样美好的意境没有人来欣赏,两道身影只顾着争相前跃,哪管身后践踏拂落了多少花草。
抢在前面的一条小小身影如驰电卷风,身细爪长,一起一落间伴着“吱吱”乱叫,竟然是一只小白耳猕猴。
紧随其后的小胖子虽然身形略圆,却也灵活得紧,像颗弹丸一般,窜起速度不比小白耳猕猴慢多少,而且呼吸如常,从容自如,不见半分气粗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