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于我,便如这棋盘,胜固可喜,败亦欣然。”
凌砄抓起面前一把棋子,信手漫撒,只听“叮咚”连声清击,棋枰上棋子黑白错落,暗合经纬。这一抛之下,已是布下了一个珍珑棋局,玄机隐隐。
言是听得凌砄一番长篇大论兼奇谈怪论,准备好的多少话都堵在嗓子眼,咽不下,说不出,愣了半晌,飞起一袖子拂开面前棋子。
哪个真要下棋!
他很是无力地扶了头,想想终还是不死心。
“你座下弟子,有几个资质很是不错,你就不怕耽误了他们前程?上清山前番自你这里选去的两名弟子,在门中颇受重用,听说早已筑基,且被列为有结丹之望的重点弟子在培养。你焉知洗砚他们不艳羡向往之?
留在你身边的,洗砚跟你那么长时间,也还未至筑基中期!如松与云清才筑基初期!那对双胞胎很不错,小女徒资质最佳,天生灵窍通透之体,也就一个略强些!我知你疼他们,好东西都尽着徒弟用,可若在上清山,多少真人道君来督导,又有多少秘境机遇堆出来,怎么也不至进益这般慢!”
言是委实是痛惜,老友多年前受了重伤,金丹受损,眼看着这些年心境渐渐又现生机,几个朋友才为他松了一口气,哪晓得不知道为什么又生出这般古怪念头!
那几个弟子,资质好的几个,好好栽培一下放到哪个宗门都是耀眼新秀。
即使是资质普通的洗砚与云清,也是心思慎密、功底扎实,是守成的好手,亦是各门派所需之人才。
弟子若出息了,身为师父的凌砄,身份机缘等等自然要水涨船高。
可惜,老友思量不与常理同,这几个好苗子怕不是要荒废在这少清山上!
弟子就算了,哪里收不到好弟子呢?只是,老友这烂好人的性子,到时想通了懊恼起来可别又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