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当年爱才心切,破山之时敬他有骨气,谈和容他慢慢归顺,哪成想当年善念今日得来恶果,真是懊悔不已。”
柳江宁咬牙冷语,直叹自己当年瞎眼蒙了心。
山外陶方隐继续开口:“今日我赤龙门携数万精锐围合,旨在夺回失地,恢复旧庭,先前那一番震荡权当活动筋骨,当下你可敢出山与贫道斗上一斗,若能胜我,十日内我派退出福州,若胜不得,便是你技不如人,命该绝,此地亦该归还我派!”
这是阳谋,如果不出去应战,清灵山上万修士大半心里会对他这个山主有想法,且陶方隐把柳家倾站清灵山的真相公之于众,此时年轻一辈弟子定然都在琢磨思索,心生疑惑和好奇。
柳江宁静默三息:“这事,你怎么看?”
虽然他没点名问谁,但殿里任何人都知道,此时有资格回应柳山主的,只有荀玉老师兄。
荀玉捋须叹气,“不得不去,却又明显有其余谋算,圈套极其高明。”
一旁的柳南通问:“荀老,你怎么知道是圈套,说不定外面那姓陶的真是想与山主一决高下呢?”
荀玉哈哈沙哑笑了一声:“战争何曾会是儿戏,那陶方隐若无必胜把握或是其他手段,哪敢站出来直出阳谋。
以我的看法,他必是留了后手,山主一旦出去必然中了他的圈套,不论斗得过斗不过,山门只会被攻打的更猛烈!”
柳江宁也正是有这种犹豫:“依你看,我该如何应对?”
荀玉慢悠悠站起身子,盯着元光镜内的银发老者看了良久,禀道:“山主,此事不可不派人出去,也不可派庸人出去,更不能您亲自出去。”
柳江宁颇有不解:“不可不派,不可尽派,亦不能我去,你之意是?”
荀玉只给了一句:“战平,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