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识真物,老夫岂是那些庸人可比,这青霁之灵乃是当年钟掌门助我自翠坪瀑所获,时下它与我早已生死相连,它能感知到的,亦是我能感知到的。
上古有大椿者,八千年为一春,八年前为一秋,这【神椿树】即是其之应化,换作别人自然满足不得你同参之需,可偏偏命运教你遇到老夫,有青霁之灵在,何愁找不到木系同参?”
青松子本命物乃是盘庚芦树,比起白玄桢身附的本命,自是低了不少层次,若是能培育一位足以超越自己在木系一道成就的弟子,他这一生何止圆满。
白玄桢见青松子慢慢收了那头诱人的灵物,自己沉思了片刻,“有金丹前辈看得起我,自是好事,我巴不得找个靠山呢,不过现在我来投奔赤龙门,不知道自己这条命属于谁。
苟爷爷死了,他说他是赤龙门弟子,那我总得跟掌门人问问情况,而且在这之前,咱俩的事还没结呢!”
“哦?你想要结什么?”青松子笑问。
白玄桢指着茅鹏儿的尸体:“茅师兄虽然以往待我不好,但毕竟算是师兄,何况是他带我下山活命,你杀了他,就是杀我恩人,我总该做点什么,限于能力修为,此时不成,日后也该做个了断,这是我的态度。”
青松子摇头正色:
“老夫以为,你这番言论毫无道理。
一来,非是老夫杀他,而是他自杀,其心机早已萌生死意,又外加锁魂符锁死魂魄,但有人施行搜魂之举,必然自裂,老夫的行为只不过顺水推舟。
二来,亦并非老夫本身要杀他,而是赤龙门容不得他,此番战事容不得他。老夫位居外营掌事,执的是赤龙门的军令和行事规则,两方交战,奸细和心谋不轨着混入我方营地,你若稍一疏忽,自家兄弟的性命便要成百成千条丧失,谁对谁错?
这恩仇,你真要记,也该记在赤龙门头上。”
以青松子活了近两三百年的阅历和智识,哪里会被白玄桢这么一个小毛孩子糊弄住,反手一顿教育,听得白玄桢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