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言也不扭捏,拿出婚宴请帖,灵气托浮飞递过去,“小弟婚宴将在来年二月举办,欲邀请道兄前去吃酒,不知可否?”
拓跋南天接过灵帖,看了看,冷声道:“没兴趣。”
钟紫言本是想将早已准备好的言语说出来,见对方目中凶光冷冽,叹了口气,“也罢,私人场面,够不着道兄亲自出席。”
他沉吟片刻,又道:“今次还有一事,欲和道兄谈谈。”
“说。”
钟紫言点头道:“前几个月有人谣传我宗门当年暗杀了玉狞子,这事实在是误会,道兄切莫相信,万事都得讲究个真凭实据,若是小弟下令做了此事,天打雷劈金丹破裂亦不为过。”
殿内寂静片刻,拓跋南天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钟紫言好生发糗,这人多年以来都是一根筋,认定的事情还真不容易劝服,他只能点到为止:“仅此而已,只是想着莫要因为此事伤了两家和气。”
遍观槐山众家门户,所有话事人都好说话,只有鹰眼草台极其记仇,要说当年赤龙门把他擒押去御魔城做事是技不如人,那玉狞子的事,实实在在就是耍黑手,以拓跋南天的脾性,一旦知道事情真相,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钟紫言叹了口气,不打算再拉下脸来聊谈,许多事当下没法做好,只能一步步化解。这世上杀人容易救人难,当掌门难就难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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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礼告辞后,转身要走时,身后拓跋南天浑亮音色质问:“那事,你真没做?”
钟紫言眼睛一亮,像只偷了米的老鼠,内心窃喜表面肃穆,转身回应:“我何至于教人去暗杀玉狞子,大可明晃晃斗过,你家那时候能拦得住我?”
拓跋南天皱眉盯着钟紫言,良久道:“他日我若寻了证据,不管你赤龙门多强盛,也势必要搅的你家鸡犬不宁。”
“当然可以,道兄尽管去查!”钟紫言正色诚恳开口。
他之所以能这么坦然,主要还是因为事情不是自己干的,姜玉洲和司徒十七做事干净,若是有证据,面前这人早已经按耐不住,这么多年没动手,不是证据不足还能是什么。
这种事,将来即便被确认,自己这个当掌门的也得咬死不是自己干的,同时还得护持姜玉洲,尽力帮助他早日结丹。
眼下槐山需要团结,拓跋南天这种强人,能拉拢一时是一时。
“好,便暂时信你。”拓跋南天起身立于钟紫言面前,凝着重眉看了良久,“你结丹后,气息竟然查探不出,要我参加婚宴亦无不可,切磋一番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钟紫言讪讪笑了笑,“小弟新晋金丹,实力低微,道兄已然跨入三层,切磋起来有所不公罢?”
拓跋南天冷笑道:“你家当年对我可算公平?”
“这……”钟紫言缩了缩衣袖,“寒冬腊月,弄坏了此地建设,也不太好赶工修缮,不如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