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夜间受召去做事,都能看到家主疲惫乏累的神色,司徒十七知道,家主还在撑着,当他哪一天撑不住,或许就会瘫倒在木椅上度过余下的岁月了。
能感受到家主身体出问题的人,不止他一个,司徒礼那一系人比自己警觉的还要早很多,否则也不会在这半年屡屡刁难自己。
猛虎衰败前夕,怎能教林间部属觉其虎威尽丧,此番出战又何尝不是无奈之举,越是这样,越教族内有心人担忧。
日色西垂,看着最后一波人手归来,司徒十七环扫城下瀑布外各方势力,活了这么多年,真要算能帮的上忙的朋友,寥寥无几。
原槐阴河下游的小势力全在嫡系那一脉的人手里,南疆北迁来的明月城一众更不用想,那是家主独握的人脉,那么自己又能求的动谁呢?
司徒十七再三环扫,苦涩微微摇头,竟然和谁家的关系都不太好。
“十七叔,你怎的一副愁闷样,马上大阵就要启动了!”司徒羽逸不知何时已然回返,天真疑惑看着司徒十七。
司徒十七心头苦笑道,‘傻小子,还不是为了让你将来能坐上那个位置。’
心里有再多话,也没法现在全说出来,司徒十七深知司徒羽逸为人正直,秉性纯良,倘教他知道族里如今是什么状况,必要义奋出头,届时莫说族人,既是老家主也不会再对他多有青睐了。
“我只是担忧家主而已,你教众人快速向后撤去,跟上阵列,一旦镇魔玉璧扩招,立刻冲出清理魔物!”
“是!”
……
司徒十七看着司徒羽逸认认真真做着事情,一如小时候趴在自己肩膀上扎草符,这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在司徒家小一辈人里,与祥吉共属钟天地灵秀而生之人。
回望飞空浮城中央门楼,司徒礼、司徒飞剑、司徒酩三人都在施法台,左侧那胖子鼻孔朝天,还有空闲时间斜撇自己一眼,每次看到他们几个,内心总会生出一股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