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什么样子,他自己往往看不清局势的。
若是搁在司徒业身上,把司徒飞剑和姜玉洲放一起,他对姜玉洲的态度绝对要比司徒飞剑强百倍,各人所处的位置不同,眼界也不同。
当下司徒飞剑老老实实禀报三日间的战况,姜玉洲时不时斜瞥两眼司徒飞剑,他对司徒家大部分人是看不上眼的,即便是现在站在御魔城中央门楼处指挥大阵的司徒礼,他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
跟着掌门谈论的时间长了以后,姜玉洲总感觉类似司徒飞剑这种货色,但凡司徒家那位老爷子有个闪失,下一代人能否齐心撑起局面还是个未知数。
鄙夷归鄙夷,他家如今的实力还是槐山最强大的,不说以往,只说此番御魔城据守,急匆匆召集了五六千人守了这么久还不见崩盘的趋势,下属修士军阵、族内纪律、整体实力,都比昨日北地那帮乌合之众强了太多。
镇魔玉壁屏障持续被攻击着,漫天黑气冲击,存留不了三息时间纷纷转化消无,斗篷魔们被一道道灵箭灵波射中,有的当场湮灭,有的几无痛痒,五行术法在这种场合不吃香。
姜玉洲不再观望战局,挥手将云舟收起,贪狼殿的那些下属早已离开此间向断水崖回返,现在他是时候该准备大干一场了。
不远处司徒飞剑将一应过程简述明白,“……陶前辈,事情就是这样,那犀角魔人乃是此番攻袭主导魔属,其实力在这短短半年时间提升了一个大层级,这次若是不将其诛杀,恐怕即便险胜,下次再卷土重来只会带来更大灾难。”
陶方隐目光穿过御魔城,眺望黑风口岸南面的河流原野,距离不太远,就在十几里外,约有七八头魔人平静站立,好似比自己都不着急。
初步感受气势,算上犀角魔人,尚有四位金丹实力的魔人没有出战,那些喽啰和中层实力的各种魔物仍在持续进攻镇魔玉壁和与修士撕斗。
陶方隐一直不开口,司徒飞剑也不敢催促,时不时回头看看中央门楼处一直撑着的司徒礼,看脸色都能知道他在为他大哥担忧。
待到姜玉洲也等的不耐烦了,直接说道:“师叔,我出城去会会这一帮妖魔,试试他们有多少斤两。”
正要飞跃,却见陶方隐缓缓抬手慢压:“不急,你我仔细观察观察,思索一条计策出来,莽撞冲出去只能威武一时,被那几头金丹魔物盯上,可不是好事。”
这自然是为了保护姜玉洲,陶方隐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脾气秉性哪里会不了解,一旦教他飞出城去,必然要施展雷霆手段攻杀,而此战最重要的是如何杀那几头金丹魔人,姜玉洲一旦太过耀眼,于他自己实在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