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方隐没有修炼那练气法门,自然也不知道钟紫言确切感受,凝眉哀叹:“心魔暗生,长此以往,将来结丹就是大坎,平增数倍压力。”
钟紫言默默无言,其他事情有法可解,这种事,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解。
“你也无需太过担忧,此事非你一人所遇,每一位修者都会遇到,我自小心性飘忽,多次被外魔侵扰,得益于先师早早安排修炼的守心真经之利,近日我去找寻一些契合你本命灵根的守心经解,离结丹尚远,提前修炼,届时亦可应对。”
这就是过来人的经验,不论什么事,都得经历一个过程才能显现出破解的迹象。
钟紫言不禁感怀,有能信任的长辈聊这种事,比自己一个人苦苦犯愁要宽心很多。
多数疑惑消除,剩下的就是抓紧修炼那门龟息遁形之术,告别陶方隐返回自家洞府耐心闭关。
再看陶方隐这边,钟紫言刚刚离去,他拿出那张多年不曾露面的银白面具,内里光华闪动,不一会儿便自动漂浮半空,传出疑惑取笑之言:
“你小子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啊。”
陶方隐无奈执礼,“侥幸存了性命,却是白白损耗了百十年光阴。”
“既然还活着,那便继续做事,还有二十六年,一年也不能少。”那声音很快显出凶蛮之意。
陶方隐平静回应了声:“自不会食言失信。”
“好,现下六域可不太平,本座有要事处理,明年再唤你!”
银白面具失去光泽,慢慢落入陶方隐之手,他掐诀施咒将之封在一个红木盒里,随后目中透出神秘寒光,一个闪身离开断水崖。
小半个时辰以后,陶方隐出现在王家旧址,也就是如今司徒家的新山门,格局尚未落建完成,司徒业已经察觉到陶方隐的到来。
二人一同走入新修建的密室之中,陶方隐沉声问道:“那事可有进展?”
司徒业稍顿思索,无奈苦笑:“哪有这般快,困那种力量的东西以咱们的本事,几乎可以说做不到啊。你是……甚急?”
陶方隐呼了口气,捋须沉吟:“不急,我只是一时心起,问一问,这事二十年内能有结果便可。”
司徒业轻松一笑:“那还好说,当下我欲举办一场盛大宴会,你家明年有没有什么大事?”
“紫言的事,不算?”
“哈哈,自然算,此事为其一,还有其它?”
“北方那凶物若有动作,藏风岭我赤龙门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