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熊楚莫巨剑满地旋转,本想将灵活躲避的澹台庆生逼入死角,没想到澹台庆生使了怪异瞬身术法,十道幻影一齐出现,熊楚莫分不清哪个是真身,犹豫之际脚底被黑布缠裹,上空一双乌黑鬼爪当头扣下,直接挖了熊楚莫的眼珠。
凄厉惨叫下一瞬响起,熊楚莫发狂朝天上挥舞巨剑,双目即失,一时间方寸大乱。
澹台庆生乘机伏地将两柄灵光匕首插入熊楚莫双脚,待巨剑挥来时再闪至熊楚莫身后,一条漆黑布带直接缠住其脖颈,束首一勒,熊楚莫人头即落。
擂台西北角的吴姓金丹本是要抬手劝澹台庆生手下留情,毕竟熊楚莫是无月沼泽人士,可还来不及说话,战斗已经结束,那金丹只得黑脸罢手。
观战席间,钟紫言亦震惊不已,此番斗擂并不禁杀人,原以为这种事是逼不得已之下,比斗者才会做的事,不想阴卒墓地初一上台就如此震撼人心。
澹台庆生杀人的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他似一头幽影血狼一般,初时连环躲闪,中期瞅准破绽废敌部分灵觉,最后以凶厉黑布灵器收割敌手性命。
钟紫言突然想起六日前司徒家大殿内,自己告辞时司徒业说的一番话,若想慑服人心,下狠手是必要的,再想想那个叫熊楚莫的修士的确自南疆而来,阴卒墓地乃是槐山百年势力,哪容无名小丑挑衅。
秦封突然开口道:“掌门,说不得我们也得这般处事!”
钟紫言沉默良久,点了点头,对自家五位筑基道:“几位上台后,是杀是放自行定夺,首要保证己身性命无忧,若是斗不过,立刻认输,胜负事小,生死事大。”
这话他在几日间强调了不下十遍,生怕其中有人一腔热血,白白牺牲。
擂台上澹台庆生比斗两场,没有要下台换人的意思,那些本欲上台试试身手的南疆筑基们,熊楚莫丧命在前,他们哪还敢轻易涉险。
主持斗擂的司徒家老修重复第一场的话,等了少顷,一个矮个子年轻筑基慢慢走上台,先冲澹台庆生弯腰见礼,“鬼灵溪甄淮,见过澹台道兄。”
后抽出灵器长刀奋身而上,这人刀法精湛,先手出刀占了机会,一套旋刃下来直逼的澹台庆生黑布衣衫破碎数条,不过很快他也似熊楚莫一样遇到那一招瞬身术法,他自知不敌,立刻低头抱拳认输,澹台庆生在鬼爪撕下的那一刻止住气势,就此收手。
第三场过后另有四场比斗,凡是南疆来者挑战,澹台庆生在其认输之前就痛下杀手,反观槐山筑基挑战,都能留得性命。
明眼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意思就是说,南疆来的修士只能帮辅,若想做占据槐山灵地的梦,就得掂量掂量是否能付的起代价。
澹台庆生一人占擂七场,仍不下台,场间久久无人再上,司徒家老修洪声宣布鲮鱼洞主攻权归阴卒墓地所有。
尔后,阴卒墓地观战席走出一位灰发老妪,上台说道:
“我阴卒墓地今次欲夺三座灵地,鲮鱼洞由澹台庆生主管,诸位若有意愿跟随,必不会亏待,事前便有二阶灵石与补气灵丹下发,现下自可去小剑山报占名讳。”
待她下台后,却不见东西两侧散修席间有离场者,司徒家老修观察一二,沙哑笑着开口:
“此间人若有意愿去往,自可放心报名。阴卒墓地胆敢失信你等,我司徒家必会做主!”
这话一出,才有那么两三股人挪动步伐,先行离开。
主持斗擂的老修继续说道:
“第二块灵地,乃是与槐山西南道路接壤的落魄峰,此地位居槐阴河中游末端,乃是西岸南北必经之地,二阶上品,其间甚是宽广。
这里虽是多方势力梦寐以求之地,但凶险比鲮鱼洞大有两三倍,其上阴邪不下五千头,且还在极速增长。
初场由赤龙门牵头,欲夺者可上台挑战!”
钟紫言正身凝目,对秦封说道:“秦前辈一切小心,我等在台下待命!”
秦封颔首率先离开席间,钟紫言一行跟在身后,下到擂台外,秦封拿出折扇一挥,悠哉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