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洲起先迷糊听着笑,转眼一想不对,这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一沉,“掌门师弟说甚就是甚,我做什么主,祁老哥莫开玩笑!”
说罢,仰身一躺,睡了过去。
祁酒一扫脸上醉红,探头看了看睡着的姜玉洲,又撇了眼说胡话的樊华,眼中明灭不定,良久叹了口气,收拾了洞府内的污秽,将二人托去榻上安顿好,默默走出洞府去往灵田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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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星空下的槐阳坡,本是燥热的气温突显阴冷。
长苏门山门内,烈阳台上,黑袍兜帽的魏淳在大阵中央连连施诀控制,四周五彩灵气流动,阵法枢纽是一团炫黑灵光。
“已经三日了,你怎么还没弄好,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欺骗我家老祖?”魏淳的旁边,一灰袍枯瘦的筑基初期修士讥讽问道。
魏淳一边施展法诀,一边冷眼撇了一下那人,“王三儿,你聒噪来去,不就是想看我笑话?若成不了事,自有王前辈惩戒,你现在闭嘴就是!”
那枯瘦灰袍修士样貌大概二十岁出头,实际年龄该有五十,整个人长得歪鼻子歪嘴,很不周正,似乎早以前和魏淳有过节,这次出来冷言讽语不少,此刻哼声:
“若是欺骗我家老祖,有你小子好受的!”
二人不再言语,静静等待着结果。
王弼申脸鹰鼻,负手立于烈阳台外的一处破楼上,望着漫天星辰,面无表情。
子时一到,烈阳台白光大盛,接着五色灵光齐升,只听魏淳颤音大吼,“五气开元,破!”
轰隆一声,烈阳台隐藏的阵法被破解,中心处裂开大缝,一块两丈高的黑底白文碑石显露。
“好!”王弼大喜过望,闪身出现在石碑下。
细细观之,其上玄奥灵文书写‘无量封诏’四字,神秘的紫金色光印一闪而逝,不会有假,的确是无量山下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