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德亚又随手召唤出来了一个低环亡灵，再次使用了法术后，法术依然失效。

德亚眉头紧皱，这就有些不对了，我一个七环法术在四环的不死生物身上都不奏效，这个法术有问题。

就在德亚准备去请教一下老师，询问一下是不是自己学错了法术时，一直安静的待在德亚身旁的派翠西娅道：

“不用去找伊尔文了，就算你去找他，他也无法给出你答案，这恐怕是现在所有死灵学派的法师都奇怪的问题，为何不死生物无法赐予灵智。”

正准备动身的德亚停下了脚步，他看向派翠西娅问道：“听你的话，你知道原因？”

派翠西娅哼了一声：“我都这样说了，当然知道具体的原因。”

“那就给我解释解释。”

“那你就要好好听好了，德亚，这件事至关重要，它事关你的未来，也事关你晋升八环的选择。”

派翠西娅突然神色郑重其事，看她的样子，是想要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

德亚见此，他也是正襟危坐，事关自己的未来，这话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派翠西娅红宝石般的眸子低垂，她斟酌了一下语句后说道：“在你晋升七环后，我也得到了晋升。

随着环数提高，有一些对我本身有伤害的记忆也得以恢复，我现在已经恢复了绝大部分的记忆，我死亡前的那些记忆。”

暗月女士漂浮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注视着脚下的风起云涌，说道：“你之前一定很奇怪，为何‘寂静咏唱者’的一半为神本质会在我的身上，那可是‘寂静咏唱者’的神格与权柄。

你也一定猜到了，我和那个‘死亡之神’曾经发生过一场战争，在我恢复记忆前，我也曾怀疑我是那场战争的失败者，只是在最后，强行撕扯下了对方的‘本质’，达成了两败俱伤的结果。”

德亚轻轻点头，他也是这样猜测的。

不管是从各大教派的传言以及人们的认知上看，暗月女神都不是寂静咏唱者的对手才是。

毕竟祂们一个是‘正神’，一个是‘伪神’！

派翠西娅笑了一声，那笑声更像是对自己的嘲讽：“但是随着我记忆恢复，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

恰恰相反，我并不是战败者，我是胜利者，我轻而易举的撕下了‘寂静咏唱者’的一半神格。

那源自于我的贪婪，因为‘暗月’与‘死亡’的力量接近，所以我认为，只要我得到了寂静咏唱者的力量，我甚至能更进一步，不再让神力局限于这个物质界，而是能扩展到其他物质界。”

德亚眨了眨眼，他打断派翠西娅道：“等会儿，你说你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寂静咏唱者’，甚至还剥夺了祂一半的力量？这是不是说明，你比祂更强？”

派翠西娅不满的看了德亚一眼：“我说话时不要插嘴，等我把话说完。”

“好，好。”德亚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不好，立刻闭嘴。

“不过我也能先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说的没错，我比寂静咏唱者更强，准确的说，我全盛时期比所有的所谓‘正神’都更强。

仅从力量和对比看，祂们才是伪神，我才是正神，不过在自我认知里，我却依然把祂们认可为正统，这就有些奇怪了。

关于这部分的记忆，我还并没有完全恢复，可能需要你再次晋升，我才能给你解释。”

派翠西娅话语不多，但却带给德亚极大的震撼。

暗月女神的力量更强？正神才是伪神？

他不敢多言，屏息凝神，继续听着派翠西娅解释。

“我在过去就是‘永恒之神’，司掌着白天与黑夜，但是因为我的贪心，我想要掌管更多，便是试图夺取死亡。

我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我夺取了死亡的一半力量，但却也让我的力量彻底失衡，让我出现了分裂。

德亚，其实晨曦之神与暗月之神本就是一个人，她们就是我，是‘派翠西娅’，她们是被分裂成的两个神！

简单来说，死亡的力量更适配于暗月，因此死亡与暗月的力量相结合，在失衡后将我彻底撕成两半，分成了肉体和意识。

我的真正意识也就是现在的我，成为了暗月之神，而我的肉体则自主的产生了新的意识，成为了晨曦之神。”

派翠西娅的话语让德亚听的目瞪口呆，见到派翠西娅暂时不说话，他迅速的整理自己刚才听到的言论，说道：

“这就是说，你就是所谓的‘永恒之神’，暗月女神才是正统，晨曦女神是你产出的第二人格？然后你们都想要争夺主导权，所以才是会发生战争？”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你比晨曦女神更弱？你获得了一半的死亡力量，还适配于暗月之力，你应该比对方更强才对吧？”

“这一点也好解释，因为我们是在物质界争夺主导权，但是在物质界，肉体非常的重要，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神明想要利用各种方式制造一个人间的身体，让自己能够神降的原因。

很不幸的是，我失去了肉体，所以反而不是晨曦女神的对手，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想我一定是失败者，我会被晨曦女神杀死。”

派翠西娅感叹说道，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德亚并没有什么居功的意思，他仔细思索，在游戏的历史进程里，结局好像真的是如此。

作为主体的暗月女神死去了，由她的肉体所诞生的新的晨曦女神的人格，从而成为了新的主体。

但那应该就是另一条时间线了，因为自己的原因，过去未来都发生了改变。

就像是名为德亚.卡文迪许的这个人，结局应该是死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