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那些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势力,足以让小靖儿的处境变得极度危险。
当他们抵达侯府别院大门时,守卫们已经接到了叶氏和江铭的命令,迅速为他们打开了通道,直接领着他们前往叶氏的居所,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关于小靖儿的线索。
凌瑾韵站立于书房门外,面容依旧沉静。
江侯爷的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略显疲惫却依旧威严的面容。
侍从何征手法熟练地为他处理着伤处,眼神中满是对主子的关切与无奈。
小厮的通报声打破了书房内的沉寂,江侯爷的眉宇间瞬间凝聚起不悦,那挥手间流露出的怒意,让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当凌瑾韵在小厮的带领下步入书房,江侯爷已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他猛然转身,面色铁青,怒目圆睁,直视凌瑾韵:“当初你拒绝回府,不屑于我的资助时,那份傲骨何其坚挺?如今,怎又屈尊降贵,前来求助于我?”
江侯爷语气中带着几分高傲,继续说道:“回去可以,但你必须与那穷酸书生断绝关系。区区一个乡野村夫,怎配成为我永定侯的乘龙快婿?”
凌瑾韵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嘲讽,仿佛在审视一个不可理喻之人。
“我此行只为商议小靖儿的安危。”
凌瑾韵直言不讳,那双清澈却寒光闪烁的眼眸紧紧锁定了江侯爷。
原以为凌瑾韵会恳求自己的江侯爷,脸色顿时阴沉,眉头紧锁:“本候已言明,那孩童的身份非你所能触及。今后,此事勿需你插手,自有本候料理!”
凌瑾韵怒火中烧,一掌拍在书案之上,震得墨砚跳动,“你又能料理什么?难道你不知自己已成为众矢之的?将小靖儿带回府中,你有能力保护他周全吗?若不能,你就是在亲手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
江侯爷被激得怒火中烧,竟忘了追问凌瑾韵如何得知这一切。
他仿效凌瑾韵的动作,同样用力拍击桌面,怒视着她:“我多次出入你那简陋茅屋,你以为那些人会查不到?一旦他们找上门,你们谁能阻挡?还是准备一同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