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驱赶的痛楚依然历历在目,这几个婆媳联手,可不是闹着玩的。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凌永元目睹唐氏如此无措,心中首次泛起了一丝不耐与焦躁,挺身而出,他的目光中交织着鄙夷与冷漠,直指王莲娟她们:“简直粗俗不堪,毫无教养可言!”
言罢,他下巴微扬,眼神睥睨四方,傲慢地朝蔚蓝的天空投去一瞥:“与尔等妇人理论,实属多余,速去将秦砚辞唤来,我得和他谈!”
王莲娟闻言,眉头一挑,面容瞬间变得凛冽:“辩什么?韵儿已言明不愿离去,便是铁板钉钉之事,你们快点离开勿再纠缠!”
此时,人群外,秦砚辞紧随于顾三壮身侧,健步如飞,适时插话:“岳父,想当初,尔等取了我家粮银,通过媒妁之言迎娶韵儿进门,那份婚书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容抵赖。”
王莲娟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记忆中的字据这才被唤醒。
她匆匆返回家中,一番翻箱倒柜后,终是将那字据找出,双手递给了秦砚辞。
秦砚辞缓步至凌瑾韵身旁,轻俯身躯,唇边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低声安慰:“莫怕,有我在,一切无忧。”
凌瑾韵先前还似要与凌家人划清界限,此刻却紧紧揪着秦砚辞的衣角,怯懦地躲在他的宽阔背后,她那双泪光闪闪的眸子,满载委屈,无助地凝视着秦砚辞。
尽管她的演技青涩,甚至略显笨拙,但在秦砚辞眼中,已经足够让他心疼了。
秦砚辞转身,以他那坚实的背影为凌瑾韵筑起一道屏障,凌厉而威严的目光直逼凌永元而去,仿佛能洞穿人心。
凌永元的嚣张气焰,在这目光的注视下,骤然熄灭,秦砚辞身上无形中散发出的强烈气场,使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几乎难以呼吸。
一瞬间,屈膝下跪的冲动莫名涌上心头,但这份软弱很快被他的身份所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