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她从背后那只沉甸甸的竹篓中取出预见到可能需求而预备的酒精,补充道:“至于衙门内部,使用这些酒精,每日早、中、晚三次,确保环境清洁。”
随即,凌瑾韵换上防护装备,口罩掩面,步入拥挤的大堂,一排排病人面前,她以精湛医术一一细诊,力求精准施治。
大多数人依其药方服用,病情渐趋稳定,可老年人、孩童以及体质本就虚弱的重症患者,情况仍旧严峻。
凌瑾韵当即决定,将其中五位生命垂危、已陷入严重脱水休克的病患转移到特设的隔离室,开始紧急静脉补液治疗。
夜幕低垂,她终于走出病房,只见后院也被不断增加的病患占据,景象颇为凄凉。
而秦砚辞,这位书生气十足的青年,亦是忙碌非常,协助医护人员分发药物,喂食照料病患,无暇他秦。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满头大汗,神色焦急地向姚大人汇报:“大人,不好了,城门外的难民中,疫情也有爆发趋势。”
闻言,姚孟的眉头紧皱如峰峦,心中忧虑更甚。
城内之事尚且千头万绪,哪还有余裕秦及城外那片动荡之地?
但理性告诉他,难民流动性强,若对其境况坐视不理,只怕疫情会如野火燎原,更加难以收拾。
姚孟负手低首,在庭院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有千斤之重,心间那份责任与忧患,仿佛一座无形的山岳,让他举步维艰。
灾荒之年叠加疫情肆虐,实乃国之不幸,进退两难之间,考验着每一个人的智慧与决心。
秦砚辞完成喂药后,稳步走向姚孟,行礼谦恭而不失自信:“大人,目前治疗此疫所需药材是否供应充足?”
不少轻症患者服用了凌瑾韵的方剂后,病情已现明显转机,这让姚孟对秦砚辞多了一份赏识,回以礼节性的微笑:“凌大夫所开方剂,多选用常见草药,成本低廉,我方储备还算充分。不知秦秀才对此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