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韵提着包裹,心中愤愤不平。
赵家那帮人心肠歹毒,她才不愿把这些珍贵的东西送给他们!
“娘,我已经提前告诉家里,等到时候夫君身体好些,我们再一同回门。
东西留着我们自家享用吧。”凌瑾韵诚恳地解释。
见她态度坚决,王莲娟含笑点头答应,又吩咐秦建安中午炖些熏兔肉,给大儿子补补身子。
早餐过后,镇上的大夫如约前来复诊。
“先生,我儿病情可有好转?”王莲娟焦急地问。
老郎中捋着胡须,眉头紧锁:“令郎病情严重,若能熬过这个年,待到春天气候回暖,或许会有所好转。”
“若是熬不过……恐怕得提前准备后事了……”话音落下,王莲娟顿时红了眼眶,不停地擦拭眼泪。
秦沫沫也抽泣着说不出话,秦建安则紧绷着脸,拳头握得紧紧的。
秦砚辞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微闭,连日的高热已将他折磨得形销骨立。
凌瑾韵凝视着秦砚辞憔悴的脸庞,暗自决定,不能再等了。她借口去后山挖野菜,实则是去找寻甘草。
在寒冷的北地冬季,原本常见的甘草变得极其难找。
凌瑾韵在山脚处遍寻无果,想到秦砚辞气息微弱、病入膏肓的模样,她狠下心,决定继续向山顶攀登。
第一天挖野菜时,婆母曾告诫她后山有狼,不要深入。然而,为了秦砚辞,她愿意冒这个险。
医者仁心,无论于公于私,她都要竭力救治秦砚辞的病。
山路被积雪覆盖得深厚难行,凌瑾韵每一步都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
她按照医书上的指示,朝着树荫底下仔细寻找。
天气寒冷刺骨,凌瑾韵时不时搓搓双手,哈出一口热气,用树枝拨开积雪下的枯草,仔仔细细辨认。
正专心寻找间,一颗圆滚滚的栗子突然滚落下来,“骨碌碌“地滚到她脚边。
“咦?“
凌瑾韵抬头一看,发现被枯枝遮挡的树洞里竟藏着满满的干果:花生、瓜子、核桃,还有栗子和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