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衡芜没再多言,主仆二人在一片热闹声中悄然离去。
就如叶蕴所言,到了晚间,阴沉了一日的天空突然飘雪,那雪铺天盖地、雪飘如絮,很快,天地之间只剩一片银白。
凤阳阁内,叶蕴站在窗口望着如星光点点络绎不绝的飞雪,心绪一片寂静。
“咯吱~”白芷端着火盆子进来,见叶蕴只着一件单衣便开窗站在风口,忙将火盆子放下,上前边关窗子边道:“天冷的很,主子站在窗口小心受凉。”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了。”叶蕴紧紧衣服,抬脚走到火盆前,伸手烤火,想将身上的寒气消掉。
“好看是好看,就是来的急了些,幸好衡芜早早购置了大量炭火,否则这突如其来的雪可要将人冻死了。”白芷感慨道。
“什么就要冻死人了?”话落,门再次打开,衡芜顶着一头雪白从外面进来。
“哈哈,衡芜你这副样子真是要笑死人了,这么大的雪,你也不知道撑把伞。”白芷指着衡芜身上的雪,大笑道。
不慌不忙的拍掉身上的积雪,衡芜懒得搭理白芷,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双手递给叶蕴。
“方才府中有人闯入,衡芜本想去追,不料来人功夫极高,扔下此物便没了踪迹。”
“哦?”衡芜的功夫她是知道的,能在衡芜面前任意出行,可见不是泛泛之辈。
半信半疑接过信纸将其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小字‘刘大,御驾随行马监,下落不明,曾在裕王府当值’。
“主子,里面写了些什么?”察觉叶蕴面色不好,白芷小声问道。
“没什么,”五指收紧,叶蕴将信纸揉成一团,顺势扔到火盆之中,看着突然窜起的火苗道:“那块刻有婆罗花的铁币有消息了吗?”
“回主子,还在追查中。”
“告诉楚辞,把人都撤回来吧。”
“这...主子不打算追查了吗?”衡芜眉头轻蹙,眸中有丝不解。
“不是不查,而是换个方向,派人盯紧宇文讦,他每天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都要及时回禀。”
“主子的意思是裕王与那群人有关联?”白芷问道。
“眼下还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叶蕴淡淡道,忽的想起一人,又道:“对了,楼子渊那边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