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额头道道青筋暴起,他没有证据,但他必须强撑。
必须在这里……把封侯一事搅黄!
“侍郎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倘若军师问心无愧,也应当经得起查证。”又一官员出列,站在郑云一边。
“那就等查出证据再上奏不迟!不能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寒了护国英雄的心!”站在张浩一边的也不在少数,当即又是一名官员出列。
“是护国还是卖国?在证据确凿之前,可不能轻易下定论!”
“听刘大人的话,莫非手中已有确凿证据不成?”
“便是没有证据,此事也有查证的价值!”
“没有证据,那就是血口喷人!凭空猜测谁不会?我若说你刘东文勾结匈奴,是不是就应该立刻将你革职查办!”
“徐大人,我可什么都没做!你污蔑我意欲何为!”
“那你污蔑李侯爷,又是何居心!”
“下官可不是空穴来风,实在是这份战报过于蹊跷……”
“我看你刘东文能穿着官服站在这儿也挺蹊跷的!外敌当前,不同仇敌忾,反倒将刀刃对准自己人!要不将你查个底朝天算了!”
“……”
金銮殿顿时成了沸腾的油锅,除了左丞右宰,太师太傅老神在在不为所动,其后的文武百官都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诸位请听我一言。”
如流星如利刃,偌大的金銮殿缓缓安静下来。
“郑侍郎,您可真是看得起我。”全场安静,李萱萱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若是我真能与匈奴达成协议,又何必领兵出征?若是匈奴人粮食充足,又何必南下抢粮?”
“或许从始至终,都是军师与匈奴做的一场戏。”既然脸已经撕破了,郑云也不介意多扣一顶帽子。
“既是如此,我就该占了镇北关,让匈奴一路南下,进逼长安。可是我没有。”李萱萱平静道,“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也许你是与匈奴交战之后,发现不能力敌,才退而求其次,与之苟且,图谋中原!”
“那我在拿下镇北关时,就该让匈奴入关。”李萱萱依旧平静,“可是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