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翻看了几页,太医立刻改口:“侯爷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别说行走了,就连呼吸都很难啊,哎,还请久大人节哀。”
听到有脚步声,院首将书放入怀中,默慢慢低下头。
久酥与太医的话说给谁听的,皇上心里清楚。
徐皇双手背在身后,问:“侯爷的伤,当真这么严重?”
高院首恭敬地道:“回皇上,侯爷伤的很重,都察院的刑法可是数一数二的。”
久酥后背挺直,声音冷然:“皇上放心,臣和臣的父亲都不会给皇上添乱,恳请皇上准许我们一家离开盛京。”
“你!你是在威胁朕吗?”徐皇龙颜大怒,若非她算是女子,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你以为朕不敢贬你们为庶民吗?你不想当官,有的是人当。”
久酥承认。
从古至今,不怕累不怕苦能忍的人很多,她不反对这句话,但也不会向贬低她的人妥协。
她是个有用的,有价值的人。
“您说的对。”
徐皇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里,他重新坐回去,双手搭在龙纹扶手上,冷笑几声:“徐长荣设计陷害侯爷,剥夺王位,贬为郡王,再犯错,就跟朕滚去漠北打仗。”
徐长荣只能接受。
徐皇道:“侯爷伤势严重,久爱卿有孝心,这些日子就不用上朝管事了,盐司暂由府内官员管理,久爱卿可满意?”
看着皇上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久酥心中明白。
皇上是在等她恐慌、害怕,跪在地上求情,以此来展现皇家权威,可她偏不,她莞尔一笑,姿态轻松地行了个大礼。
“谢皇上。”
短短三个字,再次让皇上的心态崩了。
徐皇不耐烦地挥手:“下去吧。”
这女人如此遵从皇命,他还有什么理由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