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翎挑挑眉,问道:“哦,这么说你将书毁去,便是与此有关?”
应飞扬却又犹豫了,便见他想了想后,话题忽转道:“我师姐谢灵烟算是公子后辈,公子对她一直照拂有加,恕我斗胆一问,若有阴谋者挟持了山庄女妖和我师姐,让公子在她们和我师姐中做出选出一方活命,公子要作何选择?”
公子翎眉头一皱,不耐道:“有话直说,莫要拐弯抹角!”
应飞扬却执拗道:“请公子先回答我的问题!”
“哈!”公子翎冷傲一笑,道:“在本公子眼中,这根本算不得问题,无能者才要取舍,本公子不需选择,你师姐本公子会要救,山庄女妖亦要保,更要揪出阴谋者挫骨扬灰,让他知晓挑衅本公子的代价!”
“听公子此言,我才敢继续说下去。”应飞扬长舒出口气,又重回原来的话题:“寄身蛊母蛊的存在,公子想必也已从赵令主和楚颂那知情了,《博观虫鉴》中记载身中母蛊者臂弯血管会呈现鲜红色,凭此特征可以很容易找到母蛊的宿主,但如何拔除母蛊,相关的记载却被撕了去。找得到宿主,却找不到破解方法,那便只剩下一个不是方法的方法!”
“拐弯抹角,原来是这个原因!”公子翎轻嗤一声,明白那个方法是什么,蛊虫之属乃寄身人体存活,只要宿主死了,蛊虫也难存活。
“生平记忆,弥足珍贵,当记忆全数不存时,等同生命也被抹杀……所以,若让山庄众女知晓母蛊寄居人体时会在臂弯上留下明显特征,发现母蛊就在我师姐身上,并一天天的夺取她们记忆,这便等同陷谢师姐入险境。当时我别无他法,为防书被其他妖看到,我只得先将书毁去,再做打算。”
公子翎双眉一蹙,道:“但若是谷玄牝操纵这一切,那臭蛤蟆既然想以寄身母蛊影响锦屏山庄众妖记忆,自然应该暗中行事,又为何要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察觉自身已身染蛊毒?”
应飞扬推测道:“这我也不甚清楚,或许是冲着我来的。不知为何,我的记忆并未流失,那么拥有完整记忆的我对阴谋者来说便是祸患,靠着我的记忆,锦屏山庄便有可能扭转劣势。所以与其等我自己查出山庄异状是因为蛊毒所致,不如阴谋者自己放出线索,引我上套,只要除去了我,山庄其他妖的记忆继续流失,就算此时暴露了谷玄牝的存在,过上一两日她们便会重新忘却。所以,逼我做出毁书之举,让山庄上下对我失去信任,全面逼杀,应该也在算计之中!”
“而你,也确实怀疑了本公子,先前你怎么说来着,‘想不到堂堂孔雀公子竟会自甘堕落,向谷玄牝寻求合作’,来,再说一次与本公子听听!”公子翎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不怀好意盯着应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