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窗外,虫鸣声越急越躁,单调急促的声音充斥了应飞扬脑海,似永不停息般在脑中回荡。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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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应飞扬惊叫着醒来,猛然睁开双眼,摆脱脑中不断回荡的虫鸣声。
却意识道自己正躺在床上,抬起头,窗外天色已明,而周遭门窗紧闭,再无一人,更不见秦风踪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
“究竟是……怎么了,我是怎么睡着的?”
应飞扬努力回想先前之时,却感千端万绪,越想越是复杂难解,疑问丛生,冷汗更是不住的流。
“他怎么会莫名睡着,秦风在做什么?”
“让我阻止公子,救师姐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人真是师姐?
“锦屏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
应飞扬越想,越觉得胸口压抑,喘不过起来,他生出一种感觉,若说先前察觉锦屏山庄内部暗潮汹涌,此时应飞扬便觉无数暗潮向他涌来,将他吞没,让他压入暗无天日的海底深处,无论如何挣扎都找不到一丝光亮,直至溺死在这无边的诡秘中……
“对了,天女!先将天女送出,锦屏山庄不能久留!”
应飞扬毫无头绪,却突然心头一紧,察觉到隐忧,若真如秦风真有所指,那此时锦屏山庄是多事之地,不能让天女凌心再留在此处。
无论之后该如何行动,都应先将天女送出。
担忧天女状况,应飞扬连忙起身穿衣,向楚颂住处奔去,天刚微亮,露浓霜重,山庄之妖多数还未醒,沿途未见几道身影,便已到了楚颂的住所。
“应大哥?怎这么早就来了?”楚颂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应飞扬却径直闯入。
“唉唉唉?应大哥,你做什么?”楚颂微微一怔,随即紧跟上去。
“天女呢?我要将天女送离。”应飞扬说着进入内室,见天女仍躺在床上安睡,微微松下口气,随即要将天女抱出。
“你给我停下!她还没醒来呢!”应飞扬行为太过失礼,连楚颂这般好脾气都动了气,双臂横张挡在应飞扬之前。
“不用劳烦了,没生命危险便够了!”应飞扬伸手要将楚颂拨开。
楚颂却一步不让,气鼓鼓道:“她是不是能离开,我是大夫,得听我的!”
楚颂虽然柔柔怯怯,但骨子里仍是属牛的执拗性子,尤其关乎医道,素来半步不退。而应飞扬自己也搞不清状况,更无法与楚颂解释清楚,只能执意带走人。
一个说不清,一个听不进,一人一妖僵持片刻,依旧谁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