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一辆马车沿路而行,而前头驱马驾车者乃是应飞扬。
“死枭听令——”破军双目紧锁应飞扬,猛然露出慑人光芒,“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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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独自驾车,本就是单调乏味之事,再加上日夜兼程,应飞扬也难免疲累。
应飞扬正想着过了前面这段路就要换人驾车,却突然,听闻“轰!”得数声巨响从两侧传来。
应飞扬警兆陡升,只觉上头月光一黯,似有什么重物当头压下,猛然提起精神一拉缰绳。
“昂”马匹被拉得前蹄悬空,硬生生止住方向,而与此同时,数根合抱粗细的木桩空中坠下,插在马匹前方半丈位置。
应飞扬若稍晚半瞬,此时整个马车便已被木桩钉死。
但饶是如此,急速转向的马车仍在惯性之下,车厢狠狠撞在了木桩组成的木墙之上。
“砰!”伴随近乎散架的撞击声,车厢里随行优昙净宗弟子的呼疼声。
“啊呀!怎么突然停了!”
“应公子!怎么了!”
“有敌袭!”应飞扬大呼道,但呼声方起,又觉压迫之感当头而来,一斧,一刀,两短戟,两钢鞭,四道人影合四方之位当头压来。
四面封堵,应飞扬避无可避,唯有硬接,便见寒光一闪,星纪剑圆转如轮,直迎而上。
长剑迅捷旋转,剑势却显沉厚稳重,正是玄武不动剑势。
便闻交击一声,剑轮同时挡下四般兵刃,竟仍稳然不破。
然而应飞扬虽挡下来招,胯下马匹却难承雄力,四足跪落在地,若非绝大部分力道被应飞扬化去,方才它已被劲道碾成肉泥。
马匹跪地,下盘失稳,令应飞扬无法趁势反击,而身受牵制同时。又见七道人影落下,兵刃挥动,劲风笼罩整个车厢。
“何妨妖邪,竟敢放肆!”
车内优昙净宗弟子亦是门中精英,自然也做出反应,冲破车厢而出,护住马车四方,此时或催动术法,或驾驭灵宝,迎战来犯敌人。
但玉峰道人和血狮禅师已无人牵制,从正上方砸入已千疮百孔的车厢。
透过残破不堪的车壁看去,车厢内只余天女凌心一人独对两名恶徒,此时仍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