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夏抹抹眼泪又道:“后来帝凌天占了昆仑,老爷和我便被转移到了这里,继续替他们研究,直到半年前才研究才有所得,小姐,这三年我们过得好苦,你怎么才来啊!”
楚颂见他哭得凄惨也不禁跟着落泪,想着半夏小小年纪与一群凶神恶煞一起,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再想起父亲,心头更是愧疚。当年她因一些事情与楚白牛闹了口角,为了气他,楚颂故意跑到了楚白牛的对头公子翎手下做了侍女,父女之间多年没有往来,却没想到父亲已落入六道恶灭手中,一时泪水决堤。
姬瑶月看着心急,搂着楚颂肩头宽慰道:“楚颂妹妹,现在不是哭得时候。”随后对半夏道:“你说你过得苦,我看好像也不怎么苦,都能对畜生道道众颐指气使呢。”
半夏面上一红,解释道:“小姐你有所不知,老爷被他们囚禁不得自由,但要搞研究,总需有人替他做些查阅医典,采药抓药,准备器具的杂事,我年纪小修为低,又粗通些医术,他们就允我自由活动,帮老爷跑跑腿。后来畜生道道众若受了伤也会找我医治。因为用得着我,他们对我倒也还成,但我,哼!颐指气使都是好的,老爷身陷囹圄,我对他们怎可能有好脸色!”
楚颂并不在意这些,抹抹眼泪道:“这些都无所谓,阿爹呢,你知道他被囚禁在哪?”
半夏噙着眼泪点头道:“我知道,但老爷被严加看管,我救不出他,还好,还好小姐你来了!我这就带你们去!”
“行,那便别废话了!”应飞扬打断道:“你带路,我们去救楚神医,小子,你和楚姑娘是熟人,有些话她不方便说就由我说,我们的命可都系在你身上,带回说话要注意分寸,别露出破绽,否则……”应飞扬一抬手,一道剑气从半夏耳边擦过,半夏一缕丝飘散才反应过来,却见应飞扬一脸恶人相的贴着他咧嘴道:“我的剑可是只认血,不认熟!”
浓郁血腥妖气扑面而来,半夏吓得一哆嗦,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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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够慢的,半天没有动静。”青皮守在门口百无聊赖,不禁又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正埋怨着,却见房门打开,半夏从房中走了出来,两个妖狼骑也背着昏迷的同伙跟随在后。
青皮讨好上前问道:“半夏大夫,嘶嘶,可是药到病除了?”
“你看呢?”半夏白了他一眼,道:“他经络堵塞,脑部淤血,需要泡药浴疏通血气,我得带他回药房……算了,我与你说这么多作甚?”说着,摆了摆手示意青皮让开。
“那我陪你去药房。”
“行了,药房的路怎么走我不知道?还要你陪?”半夏没有好脸色道,说罢大步而去。
青皮讪讪笑着,看他走远后才狠狠吐了口唾沫,“啐,小兔崽子,瞧你上天了!”
半夏领着应飞扬他们在真一观中行走,巡守来过问也都被半夏搪塞过去,不一会,便来到一处地牢改建的建筑,看样子原本是真一观**弟子忏悔思过的,现在畜生道占据此处,地牢又被扩建了数倍。
半夏躲在角落看着地宫前的四个守卫道:“到了这里我的行动就被限制了,不能带其他人接近,每次出进也都要被严加审查,只能靠你们硬闯了。”
“一人两个?”应飞扬向姬瑶月扬扬眉。
“你可别出了差错。”姬瑶月有些挑衅意味道。
“顾好自己吧。”应飞扬轻笑一声,暗杀之招“计都扰星宇”悄然无声动,应飞扬气息全然隐藏,如流星一般闪逝而出,动作迅捷无匹却没惊起一丝风声,右边两个守卫察觉锐气逼来时已然太迟,一句呼号都未击得喊出心脉就已被剑气击碎,而身躯仍保持僵直挺立姿态,一点血都没留出,在他人眼中看来与活人并无两样。
应飞扬自觉堪称完美,向左边看去,却见姬瑶月也正朝他看来,同样干脆利落的了断了她的对手。随即相视一笑,召唤楚颂和半夏跟上。
门轻轻推开,一条甬道中又有七名怪形怪状的畜生道守卫,“我四你三。”
“我四你三。”
“那一人三个,最后一个先到先得。”
应飞扬和姬瑶月不出声,只以眼神和手势完成交流,默契一成,二人又同时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