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如应飞扬所想,无一人注意到越苍穹到来?却也未必!
但见纪凤鸣转身,舒出一口气,行礼道:“原来来人是剑皇前辈,倒令晚辈虚惊一场,晚辈只道剑皇锋芒卓然凌世,没想到藏锋隐锐、和光同尘的本事亦是当世一流。”纪凤鸣面上不改从容,额上已隐隐有汗水渗出,似是方经历一场战斗。
越苍穹居高临下,却出赞许之语:“哈,你才是令本座赞叹,气劲浑然天成,守得天衣无缝,不过两三年不见,竟然进境到这等地步,卫无双得此徒弟,真是羡煞本座!”
应飞扬听闻二人话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剑皇和纪凤鸣已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展开一场无形较量。
剑皇无声无息到来,众人都一无所知,但纪凤鸣却生了警觉,只是他背对船桅,不知来人何人,意欲何为,不管不问自是不行,但若贸然回身,又恐露出破绽,只得先以气机凝成无形气墙严阵以待,以不变应万变,但也因为此无一点余力开口,道破身后有人的事实,直到越苍穹出声说话点名身份,才令他松上一口气。
纪凤鸣面色虚白,谦恭道:“剑皇前辈过誉了,早知是您,晚辈这些小手段岂还敢拿出来现眼?”
应飞扬却是惊叹道:“这纪凤鸣当真名不虚传,虽是不敌皇者剑威,但仍能不乱阵脚,不失从容,只以此点此看来,他的修为恐不在我师兄之下。”
商影也吃了暗亏,面色不豫道:“剑皇向来来去都是威势万千,怎今日敛去了行踪?”
剑皇笑道:“本座今日只是评判,又不是打擂,岂能干些喧宾夺主的事,倒是商真人,以你修为本不至于一无所察,可今日却全无反应,果然心中记挂太多会使名剑蒙尘……”
商影不快道:“剑皇姗姗来迟,却仍有闲暇替人费心,既然你到了,如今只差佛门之人了。”
越苍穹道:“对了,本座来,便是顺便替佛门传个话,佛门众人自龙门山石窟下的伊水一路乘船入洛水,不久便至,但因时间紧迫,就不与诸位在此会合了。依本座看这样也好,直接擂台相见,才是快意!”
徐未央笑道:“确实是好,省却与佛门之人虚与委蛇,张掌柜,咱们开船吧。”
张惯晴应了一声,随即拔锚而起,船离擂台本就不远,不过片刻,就已到了擂台。
近看铁链交织成的擂台,更显厚重粗豪,壮观非凡。今夜,拦江铁链上,便是佛道一论雌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