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云霞涌动,翻织成网。将天际的陆天岚当头罩住,狠狠摔在山头。
相距甚远,再加上应飞扬所处在山腰位置,自下向上而望,山顶的情况看不分明,只能远远看到山顶尘烟飞扬,闹腾不已。
未几,山体震荡,一道黑气冲霄而起,直上云天,仿佛乌云再度压顶,暴雨重新降临,煞气滔天,林中飞鸟惊飞,连应飞扬都止不住心头狂跳。
但随后,山顶金华绽放,佛光沛然,若一轮金日从山顶升起,照耀人心,驱逐黑暗。
光与暗,极端对垒,相互冲突,竟在龙门山顶形成昼夜同天的景象!显然是两股气劲至际交锋。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贫僧在来洛阳路上,途径泰山时,听一年青士子吟出此句,当时只觉此句精妙绝伦,道尽泰山巍峨雄浑,想不到此时用在这龙门山,竟也同样应景。”
景致越奇,越是凶险异常,可释初心只是赞叹,面上却无丝毫紧张神色。
应飞扬则心头一阵震惊,“能以自身气息化现出此等奇景,陆天岚也倒罢了,那优昙净宗的天女凌心竟也有此等实力?”
想到天女凌心的名头,不禁对她分外好奇,向释初心探问道:“大师倒是丝毫不担心,对天女凌心真有这般信任?”
释初心道:“大师不敢当,但小僧对天女确实信心十足,陆天岚连战数场本就有伤在身,在九刹梵音阵中更是消耗不少。天女以逸待劳。更兼有龙门山愿力相助。可说胜券在握。”
话音方落,随后便见金色佛辉越来越盛,而黑气如被佛光烫到一般不住后缩,最后竟是烟雾一般散作无形。
山顶只余佛光,光耀万丈,好似佛陀脑后的金轮,而龙门山便是那顶天立地的大佛。
“看吧,胜负分晓了。”释初心道。眸中却有遮不住的神采。
“胜了?”应飞扬心中又是一惊:“竟然真能将陆天岚擒住,天女代代相承,千年累积下,到底培养出了什么怪胎!”
释初心顾不得应飞扬的惊异,双掌合十道:“陆天岚已经被擒下,剑神,此番多谢您出手相助。”
宇文锋道:“不谢,没你告知,我也找不到他们。”
“此番目的已成,小僧也该告辞。与素宗主她们汇合,剑神。应施主,有缘再会。”释初心与他们道了声告辞,便转身优雅离而去。
宇文锋望着龙门山的方向道:“根基有了,但境界不够,可惜!”
“嗯?”应飞扬本以为宇文锋是与他说话,,但随即明白他指得是天女凌心。
“受前人影响越深,越难走出自己的道,莫看她现在站的比你高,或许她要走的路,比你更长……”宇文锋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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