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嘲笑,落在应飞扬耳中却是刺耳无比,仿佛被嘲笑的那个人是自己。
心机话术,奇诡手段,各种伎俩一并使出,竟还是靠着对手想让才莫名得胜,应飞扬突得心头一阵不甘,着了火般不泄不快。
眼见清夷即将走下擂台,应飞扬突得鬼使神差的喊了句“师叔且慢!”
应飞扬喊住清夷道人,咬牙道:“方才那招不算,还请师叔重新比过,晚辈不逃不避,不卖弄唇舌,不耍弄心机,还请再接师叔一剑!”应飞扬说话间,方才那恐怖的杀气又黑云一般笼在了心头,说到最后,尾音都止不住的带着颤声。
清夷一回身,冷眼看向应飞扬,应飞扬浑身又是一激灵,本能的想要退后,双足却是扎了根似得站定擂台,不动不摇。
“不算吗?你若败了,我可定要杀了明烨那废物泄愤,你敢应吗?”
应飞扬心头一寒,满心无名火被冷水浇灭。
“嘿嘿嘿。。。。。。。”未待应飞扬回应,清夷就是一阵怪笑,道:“你胜得不甘,我却败得心服,战或不战,岂能由你决定!”
说罢,拔地而起,化作一抹剑光掠飞而去,经行之处,带出一阵剧风,方才犹在张着嘴耻笑他的弟子,被灌了满嘴的风,吹得站立不稳。
“方才他若真要杀人,我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虚弱的商影闭上了美眸。
“哈哈哈,几年不见,老七以杀入剑的本事竟到了这种地步,只论剑法,怕只有掌门和顾老五能赢他了吧。”高台上,谢灵烟父亲谢康乐击案高声赞道。
“我早就不用剑了,应是逊他一头,能胜他者此山中唯有一人。”清岳掌门冷淡回应道。
山下,齐云镇,清苦道人在院中负手而立,双目清澈入水,全无往日惺忪浑浊,仰头看着那抹划破天空的剑光,道:“两年,只剩两年了!”
待清夷道人的身影在远空中唤作不可辨的小黑点,应飞扬突得脚一软,坐倒在擂台上。。。。。。。
试剑大会,至此彻底终结,应飞扬,大会的最终胜者,坐在擂台上,看着天空上拖曳的剑痕,紧紧的握住了剑柄,这一年,他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