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杨没事吧?”他躲着穆琏的尸首,靠近他们一同查看杨臻的状况。
“伤处不少,但并无大碍。”方尔玉道。
鸿踏雪能做的除了看遍杨臻身上显而易见的伤痕以外,仅仅是抬手试试他是否发烧。他道:“我上去跟他们说说,看这个情况,还是尽快带老杨离开这里才好吧?”
他离开之后,杨臻才缓缓醒来,只不虽然睁开了眼睛,人却不大清醒。
其余的人陆续下来,在意穆琏之死的人也不过是多了房孟鑫和项东衢而已。
“镇原侯这……他怎么死了?”项东衢问还未完全清醒的杨臻。他不至于对穆琏有多少关心在意,这么一位尊贵的侯爷死在昆仑山,很难说不会给昆仑惹出许多不便。
房孟鑫平复下错乱情绪之后,看了看疲弱的杨臻说:“想来是侯爷产生幻觉后不慎跌落下来,梅先生追下来想救却没能留住侯爷吧……”
一阵沉默后,鸿踏雪眼力见十足地说了句“原来如此”。连朝廷派下来保护穆琏的官爷都这么说了,旁人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来路坎坷,如今已经不能原路返回,何况杨臻沉眠不醒被方尔玉和顾慕之轮流背着走已经颇有不便,房孟鑫和项东衢还要抬运穆琏更是艰难。行至半路时便因石道坍堵而被迫改道,新入的路不在家徽地图之内,温凉与徐枢也十分谨慎。凭他们看来,后面这些路似乎不是出自温家人之手。
如果杨臻醒着,他会认识现在的路,可惜当时这段路项东衢和顾慕之并未走过,因而一行人行至最后时那间山内宅居之时他们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华老头手里端着碟子形状各异的菌子,直起腰看着从拐角处进入视线的一群人,领头的温凉和徐枢率先戒备,华老头因他二人的面貌也觉得他们都来者不善,眼看便要动起手来。
“你们瞧上去,相当复杂嘛。”华老头道。对面一群人站得紧凑,他一时间还未能把所有人都看全。
项东衢有些兴奋,搁下潦草做出来的担架,上前道:“您是华师祖吧?”
华老头他和看着随后跟出来的顾慕之,两个小辈跪下便拜,稍微有点阴阳怪气地说:“嚯?还是有昆仑门人的嘛……就你俩?”
“是。”项东衢答。
华老头直接怪笑了两声,方才他还有点纳闷,这回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一下子给他送进来这么多练手的,事情看起来蹊跷得很呢。“怎么的,这么多人来,总不会是踏青来的吧?”华老头袖手问。
“其实我们……”项东衢想得到他师父方通淮没知会过玉虚峰内的师祖前辈们,眼下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华老头本来还在为项东衢的支支吾吾不满,注意力却被一群人后头的动静吸引过去。“你……”他一时间颇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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