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衢和房孟鑫接了穆琏的指派,不过比先行三人晚了半日而已,但却根本追不上他们的影子。
鸿踏雪的轻功项东衢早有耳闻,杨臻从前的本事他更是心知肚明,只是他无法想象如今的杨臻还能施展出多少本事,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方尔玉竟然也厉害得可以跟得上鸿踏雪和杨臻。房孟鑫比他更合不拢嘴,原来一身擒贼拿怪的本事放在军中好歹算是各中翘楚,如今真搁在江湖里似乎随便出来个人都比他不知强多少。
如此想法属实是妄自菲薄,由于起初的轻视,房孟鑫至今都未能对他面对的这些江湖中人有全面的了解。他不清楚他死活都追不上的那三人几乎是江湖中轻功最好的人,更不了解连日以来与自己同行的项东衢到底有多少本事。他只知道项东衢跟他一样追不到人。
何况这个同他一样被镇原侯派过来监察那位先生的人揣的是什么心思他也尚不清楚,他是决计不会如镇原侯所言对那位先生动粗,如果这个与他同行的人要对那位先生怎样的话他必得提早提防。
两人比着劲追到抚州府仍未追到人,项东衢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基本不再对能追得上那三个人抱有希望,他只希望自己赶得上,不至于他到崇安之后杨臻已经离开了。
此处设有营帐,有房孟鑫领头,他们既可以打探沿路消息又能暂时在此歇脚,项东衢也难得能喘口气。
他们到时已是黄昏,项东衢被独自安置在一处,入夜躺下之后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稀里糊涂地来到此处,可这里分明是房孟鑫的地盘。他不确定镇原侯是否发觉了他的二心,如有万一,这军营里随便拨调出十几二十人都比他好使,那眼下的他不就是请君入瓮了?
感官上周围并无人监视他,正因如此他才更觉奇怪。悄然起身,他尽量敛住一切声响留到外面,魂不着地般寻寻觅觅许久才捕捉到了房孟鑫的动静。轻飘飘地伏在帐上,从前他虽常常多心,但此刻听到的第一耳朵便令他顿感此行不虚。
“大人,侯爷既然有此吩咐,您何不从此抽调人马随您同去呢?”
“人多好办事啊,大人!”
“镇原侯轻易不问政,一旦出面便必是大事吧!”
“卑职听京畿的亲戚说最近似乎有些事……”
“随您而来的那人似乎是个江湖中人吧,不知他堪不堪用……”